大太監甚至有些欣慰。皇上明明正值壯年,那物也完好無損,偏偏之前幾年過的如同苦行僧一般。沒人能比他們這些太監更明白這種生活的乏味與枯燥,他這個老奴才實在是心疼皇上,如今有了能讓皇上縱情享樂的人,他甚至有幾分感激的。
趁著景耀梳髮的工夫,大太監輕輕離去,對著在內間伺候的幾個小太監們囑咐了幾聲,讓他們無務必伺候好還在龍床上熟睡的那人。
下了朝,聽說寶兒還未醒來,景耀腳步匆匆進了內間。
果然,小傢伙兒陷在寬大的明黃色的被子裡,如同一個雪白的娃娃般,睡得很是香甜。
現在已經是巳時了,景耀本想將寶兒叫醒起來用膳,但瞥見寶兒眼窩出微不可見的青黑色,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昨晚確實折騰到很晚,累了寶兒。景耀一邊自責一邊脫掉沉重的龍袍,穿著單衣爬上了床,輕輕將手臂搭在許錦逸身上,攬著他睡了過去。
許錦逸這半年都是卯時便醒,但昨日被愛人翻來覆去地折騰,身體已是累極,又因為找到了愛人,心裡極為安定,便一直安穩地睡到了現在,等他終於模模糊糊睜開眼,便是景耀放大了的糙臉。
說糙也不糙,只是景耀從小練武,面板是正宗的古銅色,沒有半分奶油之氣,全是帶著幾分粗糙的陽剛,再配上深刻的五官,看上去英俊至極。
許錦逸盯著愛人抿緊的薄唇,忍不住湊上去印了一個吻。
誰知許錦逸剛貼上去,腦袋就被一隻大掌摁住,寬大的舌頭強勢的撬開了他的嘴巴,纏住他的舌頭吸來吸去。
景耀本身不困,但在寶兒身邊無端生出幾分寧靜和悠然,便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待許錦逸身體一動,他馬上清醒了過來。感受到寶兒炙熱的目光,他期待地等著寶兒繼續動作,等許錦逸將唇貼上他的,這份期待終於被他的寶兒填滿。
兩人吻得十分激烈,足有半刻鐘才滿足地離開對方的唇齒。
許錦逸的太監服已在昨晚被景耀撕成碎片,今日景耀早早為他備好了新衣服——景耀少時曾經穿過的便裝,並親自為他穿上。
許錦逸理所應當的伸臂伸腿,看著愛人翹起的嘴角,終於遲疑地開了口,“我已有半年未曾回家,父親母親祖父祖母還不知該如何擔心,如今也該回家看看了。”
景耀雖然繼續為他繫著釦子,但臉色顯而易見地冷凝了下來,“寶兒打算何時回宮?”
“家人對我十分寵愛,我亦不想傷他們的心。”拽著釦子的大掌力道逐漸加深,許錦逸揚臉在景耀的下巴上印了一吻,“對不起,我儘量。”
景耀嘆了口氣,親自為許錦逸梳髮,“朕真是拿你沒辦法!”
許錦逸知道這人已經妥協,獎勵般的在他唇角貼了貼,換來愛人一個帶著懲罰的強勢的深吻。
早膳時景耀仍沒有喜色,卻還是體貼地為許錦逸佈菜添飯,他似乎對許錦逸的喜好了如指掌,夾給許錦逸的菜色幾乎都是他喜歡的。
許錦逸看著愛人的舉動,心中動容不已,也舉起筷子為景耀夾了許多他愛吃的。
無論兩人咀嚼的速度如何放慢,早膳終究很快吃完。
景耀親自將許錦逸送到午門,又遞給許錦逸一塊玉佩,反覆地叮囑他,“宮外如果有人欺負你,便拿出這塊玉佩,它代表如朕親臨,即使是辰王也要下跪。”
“嗯。”景耀本想為少年系在腰間,許錦逸伸了伸脖子,那塊玉佩便貼在了他的胸口。
“朕在你身邊派了幾個暗衛。”景耀將許錦逸擁進自己懷裡,伸著糙臉蹭蹭他的小臉蛋,“莫擔心,你在宮外,朕不能及時護你,有那幾個暗衛在,朕在宮裡才能放心。”
許錦逸笑著點點頭,“謝謝你,景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