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終於匆匆趕來,向眾人抱了抱拳便被程父請上前為老夫人診脈。
“老夫人這是大悲大喜導致的心悸之症,待老夫寫張藥方。”
許錦逸一直在旁邊看著,等大夫終於將藥方寫好,他指著其中一味藥開了口,“天冬雖然益氣力,但其性寒,老太太如今有了年歲,怎能用三錢之量?”
大夫被許錦逸指責,卻不見一絲不滿,他盯著藥方,須臾連連點頭,“程少爺言之有理。”說完,他重新拿起筆,“待我將藥方改上一改。”
“依你看,我這個藥方如何?”許錦逸將自己被程父否定的藥方遞給這位大夫。
大夫接過藥方,良久後輕輕拍掌,“妙極!雲苓性平,與柏子仁配合的天衣無縫,幾味藥用量亦是十分精準,實在是妙極!”
許錦逸心滿意足地衝著呆呆看著他的程老爺子和程父請求道,“祖父,父親,便按我這個藥方抓藥吧?”
那個大夫亦在一旁幫腔,“程少爺的這張藥方比魏某人的好上數倍,此藥方即可醫治又可調理,最適合老夫人不過!”
程老爺子連忙吩咐下人,“還不快去抓藥。”
待程老夫人喝了藥後終於醒了過來,心情也平靜了下來,眾人方才心安。
程父直到此時才顧得上詢問兒子,“半年前你因何突然離家?又何時學習了醫術?”
其餘三人一聽,紛紛看向許錦逸。
徐錦逸斂下眼簾,眸光閃爍。
若將事情真相告訴給眾人,程父如何自責不說,聽到他被諸葛睿逼得代罪進宮,剛醒來的老太太有很大可能得再次暈過去。
這幾個人都是把原主當做眼珠子疼的,何必讓他們白白擔心一場?
“我亦不知我是如何離家的。”
看到眾人眼裡的驚訝,許錦逸將心中編造的故事緩緩道出。
“那晚我如往常一樣睡了過去,但再醒來時,所處的地方已經不是咱們家了。”
“一位白鬚老者說我有學醫天賦,硬是逼我跟著他學習醫術,還說我何時學有所成,何時方可回家。”
“我唯恐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為我擔心,每晚趁著那白鬚老者不在時曾數次偷偷逃跑,然而無論我向哪個方向逃跑,最終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原地。”
“就這樣,我為了早些回家,日夜不輟地在他跟前學習,昨日我已將他帶去的最後一位病人治好,今早我再醒過來時,便已經在皇城門口了。”
“直到此時,我仍不知那白鬚老者到底姓甚名誰,我亦不知這半年多我究竟身處何地。”
四人聽完十分驚訝,心中雖然疑惑,但子實那一手醫術確實讓小有盛名的大夫都連連稱讚,幾人相視幾眼,對許錦逸的這種說話還是極為相信的。
“那白鬚老者應是世外高手,看我孫兒聰慧,才收我孫兒為徒!”老太太最先露出笑顏,“我就說我孫兒有大造化!這不是?竟被世外高手找上了門。”
其餘三人也連連點頭,不管那性情詭譎的白鬚老者是誰,如今子實完好無損的回了家,他們也別無所求了。
何況子實不僅完好無損,還學得了這麼一手高深醫術,這麼一想,眾人又言笑晏晏起來。
這日基本上是在老太太屋裡度過的,幾人團團圓圓吃了晚飯後,老太太忙不迭地趕許錦逸去休息,“孫兒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早回房安置了,待明日再來祖母這裡請安。”
老太爺和老太太年紀大了,吃完晚飯神態明顯已經乏了,程子實順勢應了下來。
但洗漱完,早早鑽進被窩的許錦逸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昨夜和愛人同床共枕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他竟是有些懷念了。
迷迷糊糊間,被子忽然被人掀開,許錦逸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