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依舊繁榮,西醫也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兩者相互競爭又相互依存。在這種良性的競爭之下,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都無時無刻不在突飛猛進。
好比這次的骨折手術,許錦逸在手術之前並未打麻醉劑,而是被大夫用金針紮了兩針便迅速進入了麻醉狀態。據說這是中醫的金針麻醉術,對患者沒有絲毫副作用。又好比在與賀朝風初見之時,賀朝風灑在他傷口上的藥粉,那也是某種中藥製作的止血劑,見效之快讓許錦逸感嘆了許久。
而且似乎這個世界的癌症已經有了診療手段,西醫從菌黴中研究出一種可以吞噬癌細胞的巨噬細胞,將對人體無副作用的巨噬細胞植入體內,短短數月癌症晚期的患者就能痊癒。
……
這些醫學成就無一不是人類的奇蹟,許錦逸對這樣的醫術神往已久,既然賀朝風提了出來,他也不再矯情。這樣的學習機會一旦錯過,不知道還要穿越多少個世界才能遇到下一個。
“好,那我就給你安排兩個醫生,上午學兩個小時的中醫,下午再學兩個小時的西醫,其餘時間做做復健。”
賀朝風對少年學習醫術樂見其成,他並不贊成將少年送往學校,學習什麼語文或數學的科目。少年如此聰慧,幾乎是過目不忘,將少年送到那樣的學校去,無疑是浪費了少年的智商。
更何況,少年去了學校一整天都不能回來,他哪裡捨得?
“謝謝,麼麼噠!”
賀朝風愕然轉頭。
“從一個小護士哪兒學來的,我覺得還挺有趣,怎麼了?”許錦逸雲淡風輕地拍了賀朝風一掌,“你聞見香味兒了沒有?說不準飯菜已經好了,走,去吃飯,我都餓了。”
聽少年說餓了,賀朝風立即揹著少年朝外走,嘴裡卻仍不忘教訓,“以後這樣的話可不準對別人說,簡直是小流氓做派。”
只是那雙古銅色的耳朵卻泛著紅色,許錦逸看了頗為忍俊不禁。
挺純情啊?
顯然賀朝風囑咐過做飯阿姨,飯桌上這幾道菜無一不是適合骨折病人吃的。這些少糖少鹽的食物賀朝風吃的很開心,兩人不時給對方夾夾菜,氛圍相當溫馨。
吃完飯,小李已經將輪椅送了上來,賀朝風推著許錦逸朝臥室走,“做了這麼長時間的車,肯定也累了,我幫你擦擦身體,然後午休一會?”
“嗯。”帝都比A市熱的多,賀朝風可能是顧忌著他的傷,並未在家裡開空調。許錦逸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細汗,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許錦逸脫了上衣,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任由賀朝風動作。
賀朝風拿著一條毛巾,沾了點溫水後用力擰乾,先給少年擦了擦臉,接著是脖子,然後是胸膛……
說實話,許錦逸的身體沒什麼看頭,肋骨根根突出,渾身沒有二兩肉,幾乎稱得上是瘦骨嶙峋,這還是在醫院養了半個月之後的結果。
面板就更別說了,全然不似前幾個世界的身體那樣白皙滑嫩。劉大山整日風吹日曬,那身面板雖然稱不上黝黑,但黃不拉幾的,彷彿腳下的黃土,沒有一絲美感。
賀朝風在為少年擦身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健康的想法,純粹是怕少年自己不方便。此時擦著少年身上咯手的胸膛,賀朝風心裡的憐惜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這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更珍視的寶貝,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這麼多的苦。
賀朝風顫抖著大掌,如同擦拭舉世珍寶般,不敢加重一點兒力道地,一寸一寸將少年瘦弱的身體擦拭乾淨。
“睡吧。”賀朝風給許錦逸蓋上特地曬了兩天陽光的蓬軟薄被,守在床邊伴他入眠。
直到許錦逸的呼吸平緩下來,賀朝風才輕輕撫了撫少年額前的幾縷碎髮,端著水盆輕手輕腳走出許錦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