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你得了吧,一看人家就把你當回事兒,還是你自己把尿擦了吧,哈哈。”
“你媽的!”見到許錦逸漠然的態度,又聽到其他人的嘲諷,王鵬叱罵一聲,舉著拳頭就衝了上來。
許錦逸不緊不慢地將刷牙杯子放到架子上,身體一側,左手抓著王鵬的胳膊一扭,咔嚓一聲。
王鵬一聲淒厲地哀嚎,瞬間疼的滿頭大汗,捂著左肩膀跪了下去。
“喲呵,有兩下子啊?還懂得卸肩膀?”坐在下鋪中的一個身強體壯,胳膊上還紋著一個蠍子紋身的青年男子哈哈大笑,接著兩腿落地,慢慢站了起來,彪悍的身軀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他邁著步子,一步一步靠近許錦逸,腳下的塑膠拖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坐在下鋪的另一箇中年男子給許錦逸遞了一個眼色,“這可是二哥,新來的,你還不趕緊給二哥倒杯水!”
許錦逸瞥了他一眼,沒有動作。
嗤笑聲起,剩下的一些囚犯們紛紛諷刺起中年男子。
“得了吧老劉,就你整天裝老好人,人家可是連理都不理。”
“什麼理不理的?明顯是將你的話當個屁,噗的一聲,放了。”那囚犯連手帶腳的做動作,引得旁人紛紛誇張地大笑了起來。
老劉旁邊的一個囚犯偷偷捏了他一下,“這次下去的可是二哥,哪兒輪得著你說話?想多管閒事也得看看場合!”
老劉看了眼身強虎壯的二哥,嘴唇囁喏,不再說話。
“新來的,犯什麼事進來的?”二哥終於走到許錦逸面前,低下頭陰笑道,“不管犯什麼事,新來的就要懂規矩,王鵬讓你去刷便池,你就不能不去,懂?”隨之而來的,還有“二哥”掄過來的如同鐵錘一般的拳頭。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來,眾人紛紛驚愕地抬頭去看,只見“二哥”被新來的囚犯一腳踹出,高大的身體如同一隻煮熟的蝦子般彎著,從監室便池的那邊飛到門口的那邊,重重撞在門上,滑到地面。
眾囚犯瞪大了眼,看看面無表情的許錦逸,在看看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疼的四肢亂顫的“二哥”,驚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錦逸的這具身體戴著一副眼睛,個子不小,但身體瘦弱,比“二哥”足足小了好幾個號,更別說這具身體一看就是沒鍛鍊過的,胳膊上連塊小肌肉都沒有。
“二哥”入獄前是順城地下拳場的拳王,因為不小心打死了人,這才進了監獄。
這麼一個明顯的對比,傻子也不會認為是“二哥”輸!但偏偏“二哥”竟然被這個小弱雞一腳踹了八米遠?而他們這些人可是在旁邊眼巴巴瞧著的,卻連小弱雞怎麼動作的都沒看清!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眾人驚疑不定,面色僵硬地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的臉上與自己一樣,殘存著恐懼。
“操!”“二哥”疼的全身發顫,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新來的,你有種等我老大回來的!”
眾位囚犯一聽這話,升上來的小心臟頓時又落回肚子裡。
正在此時,監室門被人從外部開啟,一個管教拿著電棍怒氣衝衝走了進來,指著眾人道,“蹲下,都他媽給我蹲下!”
囚犯們頓時從床上出溜下來,抱著頭蹲在地上,就連被許錦逸卸掉肩膀的王鵬,和被許錦逸踹了肚子的“二哥”都忍著疼痛抱頭蹲了下來。
許錦逸跟隨眾人,緩緩蹲下,雙手抱在腦袋之上。
“剛才怎麼回事你們?在這裡還不安生是吧?”管教拿著電棍杵了杵“二哥”,又杵了杵許錦逸,“別他媽在這裡給我找事,聽見沒有?”
監室內裝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剛才這些囚犯發生了什麼事,管教怎麼能不知道?無非是舊人欺負新人,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