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卻每次都跟他說,進展很順利,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也許再努力一下,就能成功了。
今天,是他們第五次來到東遼造船廠了,楊國濤一見到他們倆,就有一種想暴走的**,但看著岑右新那張憨厚朴實的笑臉,他又無法說什麼難聽的話,只好高掛免戰牌,勸二位免開尊口。
聽到楊國濤的回絕,岑右新嘿嘿笑著說道:“楊廠長,你誤會了,我和龍廠長這次來,不是來談曲軸機床的事情的。”
“不是來談曲軸機床的?”楊國濤覺得有些意外,“那你們找我有何公幹?”
岑右新道:“是這樣的,上次我和龍廠長來你們廠的時候,聽說你們從法國進口的一臺立式車床壞了,怎麼樣,現在修好了沒有?”
楊國濤更是納悶了,他不知道這臺立式車床和漢魯機床公司有什麼關係。不過,聽到岑右新問起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道:“還趴著呢,現在正在和法國那邊的機床公司聯絡。唉,對方給不給修還是一回事,現在光國際長途費都花了幾千了。”
說起這臺法國進口的立式車床,楊國濤著實有些惱火。一開始,機床是出了一點小故障,廠裡與法國方面聯絡維修,細一打聽,對方在亞洲地區沒有維修處,要派人從法國飛過來,報價高得驚人。
廠里舍不得出這筆維修費,便把修理工作交給了機修車間。誰知,機修車間換了一個零件之後,機床倒是能轉起來了,但jīng度一下子下降了兩個等級,根本就談不上什麼jīng密加工的要求了。廠裡這才開始慌張起來,再與法國方面聯絡時,對方的開價立馬翻了一番,道理也很簡單:我們的機床,誰讓你動了?
這樣一來,東遼造船廠就有些騎虎難下了。請法國人來修吧,價格太貴;自己修吧,根本沒有希望。如果直接把機床報廢,這個責任又必然要有人來承擔。
岑右新好端端地,哪壺不開拎哪壺,莫非是想看東遼造船廠的笑話不成?楊國濤臉微微地沉了一下,不悅的心情已經溢於言表了。
岑右新對楊國濤的反應似乎有些後知後覺,他聽到楊國濤的回答之後,臉上居然露出一些笑意,給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他說出來的話,就更讓楊國濤惱火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
“岑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國濤黑著臉問道。
岑右新道:“楊廠長,你別誤會了,我說好,是因為我們沒有白跑一趟。萬一你們已經修好了,我們豈不就白來了嗎?”
楊國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岑右新的意思,他問道:“怎麼,岑經理的意思是說,你們能夠替我們修這臺車床?”
岑右新點點頭道:“沒錯,楊廠長,我們漢魯機床公司也造jīng密立車,上次從你這裡回去之後,我們把這個情況向我們馬廠長進行了彙報,馬廠長指示我們,要想客戶之所想,急客戶之所急。所以,他就派出了我們公司最好的裝配鉗工,來幫助你們重新組裝這臺車床,保證把它的jīng度恢復到出廠狀態。”
“這是不可能的。”楊國濤搖著頭道,“岑經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要說能夠把這臺立車重新裝配到原來的jīng度,這是不可能的。前些天,我們請大連幾家機床廠的技師過來看過,他們都覺得不可能裝配到原來的jīng度。你們漢魯機床公司雖然有些技術,但和我們大連這幾家機床廠比起來,也不相上下吧?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你們要做到,也難。”
岑右新道:“楊廠長,什麼事都要試一下才知道的。你們這臺車床反正拆也拆過了,多拆一次少拆一次,法國人也不會再說什麼,何不讓我們的技師來試試呢?你知道嗎,我們漢魯機床公司有一個兄弟單位,叫做漢華廢舊金屬回收公司,是專門從德國進口廢舊機床進行翻新的。我們能夠把報廢的機床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