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為人父該做的一切!我為什麼不能給他跪?”
太后身子一晃,幸好被身邊的宮女扶住。
“皇兒,你糊塗啊,就是因為有他在,你才不能親政,只要他們夫妻死了,鳳臨便是東嶽的,這樣你才有機會做真正的明君啊。”
黎北穆深吸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淚,站起來,看向太后的眼神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來人,太后鳳體違和,即日起閉門休養,無朕指令,慈安宮門從此不得開啟。”
太后這回是徹底慌了。
“你,你要軟禁哀家?”
黎北穆:“你若不想,那便去皇陵吧,既然這麼喜歡為列祖列宗謀劃,那便去陪他們吧。”
太后見他說的認真,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回到勤政殿,黎北穆再次跪在黎卿墨面前。
“皇叔,侄兒私自做主,留下了她的性命,皇叔若是有氣,儘可發在侄兒身上,代母受過,也算我還了她的生育之恩。”
黎卿墨的確有氣,但在確定南奚毫髮無損後,便已經消了。
“起來。”
黎北穆固執,依舊跪著。
黎卿墨也就由著他,反正這一跪他也不是承受不起的。
“皇叔,是我大意了,母后派人來謊稱你和皇嬸找我,我便真的帶了溫迎出宮,幸好溫迎察覺出不對勁,用輕功帶我趕回來,否則……”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這皇宮裡會變成什麼樣。
他相信皇叔是能做到大殺四方的。
可他又不能怪皇叔。
一切都是母后的錯。
黎卿墨嘆了口氣,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太大意,也太輕敵,而且今日之事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那些侍衛你親自去敲打敲打,好生安撫戰死之人的家人,可以讓活著的人更加忠心於你。”
黎北穆知道黎卿墨是在教他,點點頭:“知道了,皇叔。”
“明日一早我和南兒便會啟程回鳳臨,你不用來送,另外,太后不可能突然間要對我和南兒下手,而且這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也不是她能想到的,你派人好好查查,慈安宮的人該換就都換了。”
“好的,皇叔。”
黎北穆有些捨不得他,抿了抿唇,還是問了出來:“皇叔你什麼時候回來?”
黎卿墨:“無大事,此後我都會留在鳳臨,東嶽以後就靠你了。”
離開前,黎卿墨把調兵的虎符留給了黎北穆。
勤政殿中,黎北穆拿著那枚虎符,眼淚還是沒忍住。
“溫迎,你說皇叔是不是生我氣了?氣我不中用,差點兒沒保住他和皇嬸?”
溫迎依舊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殿外空曠巍峨的皇宮,道:“我猜攝政王早就想把虎符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他既然決定去做鳳臨皇夫,又怎麼可能還留著東嶽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