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的嘴臉,當下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她根本不想和對方說話,只是不知為何,當衣娘扭過臉時,眼睛中的淚水卻一下子湧出來,遇到這樣的父親,只會讓她感到更加的悲哀。
看到衣娘不理裴矩,李休只能無奈的上前,想了想故意問道:“裴公一向公務繁忙,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賢婿說笑了,平時再怎麼公務繁忙,也不能忘了今天是衣娘母親的祭日,所以我特地請了一天的假,親自前來祭奠一下!”裴矩面色如常的開口道,似乎一點也沒有聽出李休話中的諷刺之意。
“不勞你操心,以前都是我一個人來,以後我也只會帶我的夫君和我們的孩子來!”衣娘聽到這裡終於忍無可忍的道,說完擦乾眼淚轉身就去了她母親的墓前祭拜,李休也急忙跟上,直接把裴矩給晾到了一邊。
只見衣娘來到母親的墓前,直接把裴矩之前擺放的祭品都給掃到一邊,隨後這才把自己的祭品供上,並且誠心的祭拜起來,只是一邊祭拜卻還一邊的抹眼淚,估計是想到當初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來這裡祭拜的場景,特別是現在背後還有裴矩在看著,更讓衣娘倍感委屈。
李休本以為裴矩在自討沒趣後會離開,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裴矩竟然一直站在他們背後靜靜的等著,直到兩人祭拜完後,他依然沒有離開,這讓李休也不感慨人的臉皮果然是沒有極限的。
“賢婿,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李休和衣娘祭拜完後也沒理裴矩,轉身就想離開,卻沒想到裴矩這時竟然主動上前攔住他們道。
“我看就不必了,在下還有事要做,就此告辭!”李休也被裴矩的厚臉皮感到有些厭煩,說完一拱手,拉著衣娘就離開了陵園,有因就有果,當然裴矩造下的孽,自然要由他自己承擔。
只不過在離開的時候,衣娘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裴矩一眼,畢竟再怎麼說他還是她的父親,只見裴矩這時也是苦澀的一笑,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得也更加蒼老,特別是當山風吹過時,使得裴矩雪白的頭髮隨風而動,竟然讓她有種心酸的感覺。
等到李休和衣娘下山坐上馬車,山上的裴矩並沒有跟下來,而這時衣娘卻忽然開啟車窗向山上看去,眼睛中也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怎麼了,你在擔心你父親?”李休看到衣孃的樣子,當下也不禁關心的問道,對於衣孃的心情他也可以理解,無論她再怎麼恨裴矩,可是骨子裡的那股血肉親情是怎麼也扯不斷的,這就好像平陽公主和李淵一樣,雖然李淵幾乎毀了她的婚姻,但平陽公主平時對李淵也依然十分的關心和孝順。
“沒……沒有!我才不關心他,只是……只是以前每次我都會陪母親多說會話,這次卻沒能來得及說話。”衣娘聽到這裡急忙否認道,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也只是嘴硬罷了。
看到衣孃的樣子,李休則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之前對裴矩的所做所為的確有些惱火,不過人不可能總是生活在憤怒之中,而且裴矩雖然機關算盡,結果賠了一個女兒卻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還引起了平陽公主對他的不滿,雖然平陽公主並沒有做什麼,但也足以讓他擔驚受怕了。
也正是因為上面的原因,所以李休也就慢慢的不計較以前的事了,說句不好聽的,以裴矩的年紀,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所以他根本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置氣,指不定哪天裴矩兩腿一蹬,自己留著那些怒氣找誰撒去?所以還不如放寬心置之一笑就算了。
當然大度歸大度,李休見了裴矩的面也不會有好臉色,另外最主要還是因為衣孃的原因,她對裴矩的恨比李休要深的多,正所謂夫妻同體,哪怕是為了照顧衣孃的心情,李休也不會對裴矩假以辭色,當然如果衣娘肯原諒裴矩的話,他也不會攔著,別看他和父親李靖鬧得那麼僵,但他並不希望衣娘也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