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間裡玩,所以柴紹根本不用擔心缺少賭友。
閉門思過結束後,柴紹第一時間就去了東安賭場那裡玩了幾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也沒有去其它地方,只有犯了賭癮時才會來東安賭場玩兩把,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輸贏已經不重要的,玩的就是一個心跳。
這天柴紹再次來到東安賭場,這座賭場就在東市旁邊勝業坊中,佔地的規模極大,從外表來看,恐怕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裡是哪家貴族的別院,但是進到裡面就會看到一座十分廣闊的大廳,大廳裡按照賭博方式的不同,被劃分為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裡都擠滿了人,到處都是輸紅眼的賭徒在嘶吼。
在這個巨大的賭場裡,每天都有人輸的傾家蕩產,甚至更有輸紅眼的人把妻兒都輸給了別人,更有人向賭場借貸卻還不上,結果被賭場的打手當場砍掉了手腳,可以說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食人窟,但每天卻依然有無數人心甘情願的跳下來。
柴紹傍晚時分來到東安賭場後,先是習慣性的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感受到大廳裡那種狂熱的氣氛,這讓他也不禁有些熱血沸騰,同時手也更癢了,當下來到大廳的後面,這裡是賭場的包間,只有那些有錢有身份的人才能進來。
“老爺,今天有幾位大賭客來了,每人都帶著大批的賭資,您要不要玩幾把?”柴紹剛一來到這裡,立刻有個華服中年人一臉諂媚的湊上來道,這個中年人姓劉,因為少了一根手指頭,所以人稱“九指劉”,明面上他是這個賭場的主人,但其實他卻是柴紹的家奴。
“哦?那我可要見識一番!”柴紹正感覺手癢難耐,而且他一向喜歡豪賭,每次來這裡,九指劉都會給他安排幾個大賭客讓他過過手癮,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當下九指劉引著柴紹來到一處單獨的小房間裡,當進到裡面時,只見裡面已經坐了三個人,而且每個人頭上都戴著一頂特製的帽子,帽子上的薄紗剛好把他們的臉擋住,但卻又不影響他們的視線,身上也穿著寬大的衣服,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身形。
賭博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更何況還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所以來賭場的貴族一般不喜歡暴露身份,名利被人抓住把柄,因此賭場也慢慢的形成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來這裡的客人可以把臉遮擋起來,只需要帶上足夠的賭資就可以放開大玩了。
柴紹是這裡的主人,這幾乎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而且柴紹的的底子夠硬,根本不怕被人抓住把柄,事實上就算有人把他聚賭的事捅上去,李淵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他,比如以前柴紹來這裡時,從來不喜歡戴面紗,這也是他的底氣,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因此進來時也戴上了特製的帽子。
來這裡的貴族都是過賭癮的,所以柴紹進來後也沒有廢話,直接宣佈賭局開始,說來有趣,柴紹雖然恨極了李休,但是在賭博時卻喜歡玩李休搞出來的紙牌,這場賭局也同樣如此,四人玩的是一種類似後世拖拉機的玩法,只是在規則上有些不同。
柴紹今天的運氣很一般,剛開始還贏了幾把,可是後面卻越輸越多,反倒是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傢伙手氣極好,面前很快就堆滿了籌碼。
一直玩到東方的天際發白之時,柴紹今天帶來的籌碼幾乎輸光了,這讓他也不由得有些惱火的一推桌子站起來道:“不玩了,今天的手氣真差,改天再玩!”
柴紹說著轉身就在離開,不過也就在這時,卻只見他對面那個贏得最多的傢伙忽然開口道:“看來霍國公你的黴運還沒有過去,我看來你最近一段時間還是不要賭,否則只會像那個爛狗皮一樣輸的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