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啊!”
很顯然,他又迷路了。
被隱蝠這一聲怪叫驚倒,群鳥“呼啦”一下飛到空中,讓看到這一切的白鳳大驚,難不成隱蝠那個老怪物驚動機關城的人了?
聽著白鳳的猜測衛莊久久不語,一旁的赤練試探的說道:“憑藉隱蝠的身手,應該不會引起機關城內的警覺啊。”
一個人站在山崖邊上,衛莊迎著山風思考了半響,慢慢的轉身面對赤練和白鳳:“森林中的環境都差不多,墨家為了迷惑敵人特意把樹枝修剪的相似,而隱蝠……唉,我當初想的不周到啊。”
赤練白鳳兩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忘記了,隱蝠除了是個精於暗殺的人,還有一個不識路的特點啊。
赤練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眼一臉無奈的衛莊說道:“要不…我去看看?”
衛莊點點頭,白鳳性子太跳脫,相比較起來赤練性子就好了點,而且赤練的蛇也可以比較便利的傳送情報。
“那我去了。”赤練轉身,想起機關城內那個人,這次可就見面了啊。
“阿嚏!”墨年揉揉鼻子,對著投來關切目光的端木蓉搖搖手,抬頭看看正午的太陽起身:“我出去走走,你們不要跟來。”後半句話讓想跟著出去玩的天明停下了腳步,不高興的扁扁嘴,年姐姐出去玩不帶自己,太壞了。
項少羽看著墨年離開的背影略一思索就知道墨年一定是有事,再看到天明撅嘴就知道這小子一定誤會了。上前拍拍天明的肩膀,項少羽湊到天明耳邊說著悄悄話:“嘿傻小子,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我們把機關城轉一遍怎麼樣?”
天明驚喜的連連點頭,想想諾大的機關城,若是能夠看看就好了,看著眼前的項少羽,天明一臉的懷疑:“你知道路?”少羽也就比自己早來幾天吧,難不成就這麼幾天少羽他就把機關城轉遍了?
項少羽擠擠眼,右手指向旁邊安靜坐著的小女孩:“有月姑娘在,你小子擔心什麼?”
天明恍然大悟,有高月這個熟悉機關城的小嚮導在,自然是不用擔心迷路了。
高月奇怪地看著嘀嘀咕咕的天明少羽,這兩個人在說什麼?怎麼看都不像是做好事的樣子呢。
端木蓉放下手中的茶,她知道墨年是去做什麼,每逢這一天墨年都會走出機關城,向著那遙遠的西北方向祭拜。
墨年走出房間,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素服,抬頭看了眼還在頭頂的太陽,墨年走出了機關城,今日,是她父親的忌日,也是韓國滅亡的日子。
呆呆的站在墳冢前,石碑上的字依舊是韓國文字,因為時間比較久顯得有些陳舊。只是墳墓附近有人專門打理,所以顯得很乾淨。墨年輕輕撫摸著石碑上的字眼:
“家父張遠、家母張氏之墓”
墳墓是墨年親手建起來,石碑上的字也是墨年親手雕刻上去的,一點一點,手被磨出了血也不停息。每當墨年心情煩悶的時候就會到這裡,對著石碑吐露自己的心聲,似乎這個樣子就可以得到父親的教誨。
不過墨年知道,這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因為墓碑末尾有三個字——衣冠冢,明白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一座空墳。當初墨年想找到自己父母的屍骨,只可惜嬴政派人嚴密看守,墨年最終也沒有搶回來父母的屍體。那一夜,墨年宛如一個失魂的人,落魄的回到機關城,抱著幾件父母的舊衣服枯坐了一夜。最後燕丹看不下去,才讓墨年建一座墳墓留個念想。
望著父母的衣冠冢,墨年低下身輕輕拔掉墓碑旁的一顆青草,輕輕將一簇鮮花放在墓前,若是讓父親知道自己給他獻上鮮花一定會苛責自己吧。“荒唐!”想象著張大老爺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墨年的眼淚撲簌而下,輕輕掩口墨年無力的跪在墓前,左手緊緊扣住墳前的土,根根指骨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