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盡頭的大峽谷說:
“他孃的,就算是大粽子,老子也非得把它從棺材裡翻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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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劈而出的這道峽谷險峻異常,從上面看是深不見底,谷底突出來的是密密麻麻的尖銳石峰,如果要說這峽谷不正常,那就是它過於安靜,從上面聽不見谷底傳來半點野獸低吼和蟲子的鳴叫。
自古相傳,這峽谷裡,住著一戶特別有錢的人家。
但是隻要去過峽谷的人就從來沒有再出現。
事先完全沒有想到會下水,潛水錶和簡易潛水衣都沒有帶,既然不能從那個水潭走,那麼就只有下這個峽谷了。
從風水五行上來講,這是典型的兇山煞水,距離這裡幾步之遙的錫崖溝是“困龍式”。雖然說只要有點腦子,都不會把這當成是墓葬地。可在歷來的天險讓山民們死後只能選擇就地安葬。要知道如果沒有好的風水就是沒有所謂的天地靈氣,沒有陰氣的滋養根本就不能形成殭屍。
我們還沒有用繩索下到谷底,一股腥氣就隨著山風撲面而來。
“媽的,老子就說怎麼聽不見這峽谷裡有野獸吼呢。”大金牙低低的罵,一面從揹包裡拿出雄黃藥粉來抹在自己裸露的面板上。
在尖銳陡峭的崖壁上蠕動的是無數條色彩豔麗的巨蛇,從峭壁上倒垂下來的他們吐著藍色的蛇信子,糾纏在一起。雖說最粗也不過手臂大小,但是那長度起碼都有三四米,真是奇了,蟒蛇什麼時候有這種型別了。
白森森的骨頭均勻的鋪在峽谷底部漆黑的泥土上,綠油油的青草從下面冒出來,長勢格外繁茂。蛇群輕輕遊動,在草上流下亮晶晶的痕跡。幸好七月天氣太熱,多數巨蛇都懶洋洋的趴著沒有動。
我雖然不害怕這種東西,但是這恐怖的數量堆積起來,也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幸好早有準備,我們用繩索和抓鉤在谷底嶙峋的岩石間交替前進(地上全是一團一團的蛇,根本不能走),蛇是冷血動物,視力又不好,只依靠舌頭來分辨空氣裡熱量變化和氣味來捕捉獵物。
“端哥,有點不對!”小蔡輕聲道,“這谷裡似乎除了這些蛇就沒別的活物了,這些蛇到底是吃什麼為生的啊?”
“小蔡同志,你是來考古的還是來做研究的?咱這趟倆倒鬥都算不上,就純粹來找粽子的……”我話沒說完,大金牙和蔡銘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我的東方大人,有您在,粽子還用找嗎?它一定會自己找上門來的!”
狠狠瞪了他倆一眼,還來不及說什麼,忽然發現前邊居然沒路了,一道峭壁遮天而起。這怎麼可能?明明在錫崖溝看這峽谷深邃悠長看不見盡頭,難道暈頭走錯方向了?朝峽谷對面走而沒有朝峽谷深處走?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摸金校尉的方向感可是比誰都強的啊。
“回頭!”我低喝。
於是三人迅速朝來路撤退,但立刻悲哀的發現3分鐘後我們面前又出現了一道陡峭的山壁,來的時候我們可是足足走了15分鐘啊,這峭壁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那峭壁上游動的巨蛇,讓我們想認為這是都幻覺都很困難。
“右邊!”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任何自以為是都是愚蠢而致命的。
但是很顯然今天觀音菩薩打瞌睡去了,他的救苦救難完全沒有理睬我們的深陷絕境,二十分鐘後又一道峭壁徹底毀滅了我們的幻想。我毫不懷疑如果再往回走,鐵定不到二十分鐘幾會也有一道峭壁憑空冒出。
鬼打牆!
這是第一個從我腦子裡冒出來的詞,我著實有點哭笑不得。只聽說過在巷子和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