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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活著就是在尋找和篩選過程中,這也是活著的營生,否則我們幹嗎去?

只要愛爬著走也行

十年前,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得了腦血栓,癱瘓了。她和丈夫的性格反差很大,平時總是吵吵鬧鬧的。她丈夫有點大男子主義,從來不做家務。他們家一向都是女人下廚房做飯,丈夫下班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看報紙,妻子一邊做飯一邊嘮叨,這幾乎成了他們家每天的場景。不僅他們自己已經習以為常,連鄰居也習慣了。當妻子腦血栓住院後,丈夫從醫院回到家鍋涼灶冷的,他突然感覺心空了一半。這麼多年的日子平淡地過來,他從來沒想到家裡如果沒有妻子的嘮叨會是什麼感覺,突然少了妻子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他覺得家有點不像家了,他第一次為妻子流淚了。後來,他對妻子照顧得無微不至,在他的努力下,妻子慢慢地好些了,出院了,能夠獨自行走了。他高興得什麼似的,像初戀的毛頭小夥子,下班後一路小跑地回家,就想早一分鐘看見妻子。其實,那女人已經人到中年,身體發胖,要條兒沒條兒要樣兒沒樣兒了。可是,他說,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在乎她!生怕有一天再失去她。有人逗他說,你老婆現在走路一撇一撇的,多難看呵!他說,她就是爬著走,也比沒有強!你們沒經過磨難,不懂。人到了這個時候,只要活著,就是個伴兒。我看她現在哪都好看,身材也好看,走路也好看。在醫院的時候,我跟醫生說,只要能讓她活著,天天哪怕躺在床上,讓家裡有這麼個人,我就知足了。現在,她不僅能起來,還能夠走路,我能不知足?經過這次病,他們夫妻的感情比熱戀中的情人還纏綿,那是磨難後有了一定深度的纏綿,是血脈相溶生命相通的愛。這種愛是經得住任何考驗的感情。人們常常在早上或傍晚在花園裡看見他們相扶的身影。他們就像一道風景,如果哪天人們看不見他們,就會互相詢問,怎麼沒見他們出來?

如今這社會,人們什麼都不相信了,對婚姻也是如此。然而,有了這樣一對夫妻,我認為,對現代婚姻也算是一種點綴吧。

愛的故事

那還是我傷殘後的第三年,正值鮮花盛開的季節,在醫院的一棵玉蘭樹下,我們相識了。我感激她,痴情地把她看做是上帝派遣來的護衛天使。

我所接觸過的大部分截癱殘疾朋友(包括許多大學畢業生),為了解決婚姻問題,基本上都是把目標定在來京做家庭護理員的農村姑娘身上,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扯平”,是婚姻屢遭失敗後的一種無奈選擇,他們付出和犧牲了思想觀念、文化差異、生活習慣等諸多不協調因素的代價,舉手投降屈尊於這“扯平”的婚姻。如果他們不殘疾,你能想像一個生活在北京這樣的國際大都市的健全人,怎麼可以把婚姻的選擇目標定在農村姑娘身上?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我們就得接受這個現實。我也沒有錯,我獨守陣地不肯屈尊於“扯平”的婚姻,挺有骨氣——遺憾,但不惋惜!

我說過:“拒絕一切形式的婚姻!”但我還要補充一句:“可以接受一切我認為很美好的愛情!”一般人們通俗地理解:愛情的結果就是婚姻。按這種理解,我的愛情就只能說是光開花不結果了。在我16年的殘疾生涯中,其實多半時間,是並不缺少愛情的,儘管她的形式表現各有不同。我想,就篩選出一段連我的家人都認可的愛情故事吧。

春天我為愛情祈禱

那還是我傷殘後的第三年,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在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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