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看著軒轅龍鯉,不為所動,也慢慢倒滿了第四杯酒。
“你可能會想我說的全是空話,回到祁天大陸,戰盟依舊還會坐大,但我可以說,完全不需要擔心,我開始之所以說戰盟和海神族屬於最佳配合,理由就在這裡——一個陸地,一個海洋。
無論是永遠留在遺落戰界,還是將來等回到了祁天大陸,我們雙方根本沒有利益衝突,戰盟在陸地生存,你們海域為尊,我們雙方完全沒有理由再相互進攻,甚至還可以相互配合。
不像是其他陸地族群,因為種種利益可能產生摩擦,甚至因為霸主心態最終兵戎相向。我們屬於兩個不相交的世界,陸地面具足夠大,海域面積無限大,我們適應陸地,不適應海洋,進攻海洋無意義,你們適應海洋,不在乎陸地,進攻陸地也沒有意義。”
“這個理由還算可以,但你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天屠第四杯酒飲下,至此,只剩最後一杯酒的機會。
“我明白你的顧慮——命運之子,你是在顧慮宿命之戰,我今天要解釋的第二個問題正是這個。
我從妖靈族天道祭臺感悟半年,對千年前的異象有了些新的見解。
所謂命運之戰,其實是被種種歷史原因給扭曲了,提前了。
氣運理念的直接解釋是集合全族氣運,塑造全新傳人。這個代價已經非常龐大,等於賭上了整個族群,這個命運之子不僅有皇脈、有天賦,還有全族氣運,本身就有很大個機率自身成皇,沒有必要在聖境就開始廝殺。
所以,千年前的天降異象是以毀滅十大黃金古族為代價,真的是造皇?我覺得是造神!”
軒轅龍鯉把自己的猜測當成‘正理’義正言辭的講了出來,一連串的分析言論下來,從全域性縮減到個體,逐步消除天屠心裡的顧慮,說的很全面,做的很細緻。
天屠正要舉起的第五杯酒停在了面前
,在手中緩緩把玩,最終沒有飲下。
軒轅龍鯉繼續道:“其實我們不應該過度信任所謂氣運,所謂的命運之子,他會消磨你們這些命運之子的積極性,會扭曲你們生存的理念。認為只有殺戮別人,才能自身成長,而忽視自己努力成長。
以骨族為例,骨族的氣運在許專諸身上,他已經死了,難道骨族就不可能再塑造皇了嗎?
骨族其實另外培養了傳人,名為許厭,陪伴唐焱幾十年,生死與共幾十年,從少年一直走到現在。
她沒有氣運,卻血脈獨特,一次次成功替換皇骨,目前實力不斷上升,我有信心保證,未來的某一天,她能完成自身昇華,全身變作皇骨,晉升皇途。”
天屠輕哼:“看來外界傳言的很多事情都是真的。”
“天屠殿下,真真假假無所謂,關鍵是您自己怎麼看待這些問題。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唐焱是個感恩的人,戰盟同樣會感恩,如果海神族真的能夠在幫助我們度過難關,這種大恩直追天恩,永世難忘。
到了最後,我們贏得勝利,震懾了魔族,雙方聯手回到祁天大陸,既然都回家了,還爭什麼造神?您完全可以跟唐焱和平共處,分別稱霸陸地和海域。
在此之前,戰盟可絕對保證,甚至可以立下血誓,絕不會侵犯海神族,侵犯你們的氣運。
我個人認為,宿命之戰的約束是黃金古族之間聯盟的最大障礙,現在,說了這麼多,我覺著雙方之間約束沒有了,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的加強合作?”
天屠靜靜的看著軒轅龍鯉,似乎隱隱被軒轅龍鯉所觸動,不得不承認這人口才確實了得,從天下大局收縮到宿命之戰,從遺落戰界轉入迴歸祁天大陸,從氣運之說轉移到自身努力,一層一層,但總覺著……還缺點什麼。
軒轅龍鯉微笑:“你們跟阿修羅族結盟,只是為了一時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