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杜浚臉色一變,深吸一口,當下便要將那香囊開啟。
他手指一動,便將殘破香囊口袋稍微鬆動了些,就是這許些的鬆動,竟然有這一股驚天動地的銳利之氣從中瀰漫而出,將那撲來的兇魂生生的逼退。
杜浚心中一動,手指一抖,卻又飛快的將香囊攏上了,抬眼望去,卻見兇魂此刻面色畏懼的望著他手中的香囊,讓杜浚不禁暗道一聲:“這香囊倒也詭異,先前裡面分明好似有活物動彈,此刻卻又有刀鋒一般的氣機湧出。”
想到這裡,杜浚目光湛湛的看著手中的香囊,據曲侯所說,他手中的香囊之能在危機之時,救他一命,其含義,也就是說,這香囊之能用一次。
杜浚眼見這香囊如此詭異,卻又如此的鋒芒銳利,心中不捨,便想留待以後。此刻在他的心中卻還有依仗,便是那紅纓與卷軸了。
他心中暗道:“先前兇魂明顯被卷軸和紅纓剋制,此刻分明是這書生摸樣的兇魂奴役著這洶湧的獸魂,才讓紅纓與卷軸落荒而逃,眼下這些獸魂凜於我手中的泥壇,而紅纓與卷軸卻又恰好可以壓制書生!”
想到這裡,他不再遲疑,將手中的香囊放入了懷中,順手又將紅纓與卷軸拿了出來,一甩手,將兩者拋到了半空。紅纓與卷軸氣息收斂,好似對面前無盡的獸魂有些膽怯,只是盤旋在杜浚的頭頂之上。
對杜浚來說,如此足以,他心中惦念手中泥壇的奧秘,不再滯留,望著兇魂,謹慎的向後退去,作勢便要離去。
書生一見杜浚要走,雙眼瞪大,望著杜浚手中的泥壇,神情好不甘心,驀然呼嘯一聲,卻又撲了過來。這一撲登時驚動了紅纓與卷軸,只見兩者忽而氣機大作,那蒼天手臂與巨大的鬼頭紛紛探出。
誰曾想,就在這時,杜浚手中的泥壇忽而威勢大增,一舉將手臂和鬼頭生生逼回了紅纓與卷軸之中。泥壇氣勢不減,呼嘯著湧向撲來的書生兇魂。
這氣勢將近書生兇魂之時,驀然一變,化為了無盡的吸扯之力,好似要將書生兇魂再次收入其中一般。杜浚一怔,拿眼一瞧,卻見手中的泥壇的壇蓋之上,留著一個小孔,那對靈魂的吸力,便是從這小孔之中透出的。
他心念急轉,暗道:“先前那十數只離魂獸獸魂被吸納進去,必定有變,且不管這‘變’是好是壞,來日我也要瞧瞧,不可錯過。此刻決不能讓泥壇再將書生兇魂吸納,不然以後,我怎敢開啟泥壇?”
想著,他張口吐出一團生機澎湃的元氣,驅使著元氣飄向那壇蓋之上的孔洞,卻是想用元氣將這小孔堵上。眨眼間,元氣便來到了壇蓋之上,正要去彌補那小孔,泥壇之上卻驀然有一股陳舊、厚重的山嶽之氣湧現,一下,便將杜浚的這口元氣擊潰。
一旁,那書生兇魂亦是一臉的急躁,與泥壇的吸力抵抗之間,身體竟然被拉扯的變形,看去好不猙獰詭異。十丈、七丈、五丈、三丈、一丈……任他如何的掙扎,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泥壇拉扯了過去。
徒然,書生兇魂臉色一定,好似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呼嘯一聲,張口一吸,這一吸,但凡在它周身百丈的獸魂莫不被他納入了腹中,使得它整個身軀漲大了不少。
只見它臉色痛苦,口中獠牙漸漸凸顯,面色變成了青色,猛的一張口噴出一片汙濁的黑色液體,灑向杜浚手中的泥壇。這黑色液體一出,立刻消弭了泥壇的吸扯之力。
杜浚見狀,暗道一聲不好,這書生兇魂分明就是想接著眾獸魂所化的死氣,汙濁了泥壇,當下來不及細想,立刻騰出一隻手,在紅纓之上一拍,復而又在卷軸之上一點。
這一拍一點暗含元氣,登時讓紅纓與卷軸氣息澎湃,蒼天大手與那碩大的頭顱再次浮現出來,但見那手掄圓一揮,立刻將灑來的黑色液體大半的掃到了一旁,落在了地上,竟然‘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