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小老虎,怎麼這麼可愛?”
弘曆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拿胖爪子將臉捂住了。
不過,雖然雍親王拿著福分的衣服逗他玩這事兒乾的挺不地道,但卻並非沒有好處,起碼自從福分來了後,來鈕鈷祿氏這裡竄門的就越發多了。
譬如一直住在隔壁卻從沒出現過的宋格格,弘曆在她的嫩綠色旗袍上畫了個大蘋果,譬如原先沒路過面的武格格,弘曆在她淡青色的旗袍上畫了個桔子,還譬如,帶著呆瓜弘晝來的耿格格,弘曆送給她一個香蕉。可惜的是,一個穿越者都未出現。
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四阿哥變成了溼阿哥,當然,這個外號沒人告訴他。
找不到穿越者的弘曆無奈之下,只好抽空下手調教自己門下兩個小弟,福分與弘晝,上輩子自始至終都是小弟的弘曆表示,當老大這件事簡直是太讓人傷腦筋了。尤其當你的小弟都不會說話,沒有一個可以準確理解你的意思時,一切語言都是廢話。
向左向右,向左走向右走,這都是太過奢望,倒是這兩個小弟撿起陶響球的時候,還頗具競賽性。福分速度快,弘晝屁股大,一個善於攻擊,一個善於堵截,不分伯仲,每次都有好戲看,這讓弘曆頗感欣慰。
倒是於大夫每日都會前來給弘曆診脈,不過弘曆對他從來都是橫眉冷對,只是配合伸伸胳膊,從來不肯多說一句。鈕鈷祿氏不在的時候,於大夫還挺放鬆,瞧著在一旁歡騰的福分八卦道,“四阿哥你真去了花園啊。”
四阿哥:“哼。”
不過轉了屋子到了鈕鈷祿氏面前時,這位老小孩就變了樣子,他從袖口中掏出張紙,然後才道,“回格格,那毒已經查出來了。來自西域,名為夜闌,是一種植物的根系磨製而成,可以透過人的肌膚滲透,毒性較強,一般觸碰後三日無解便會死亡。”
“解藥呢?”
說到這個,於大夫聲音就低沉了下來,“沒有寫明有解藥,這東西來自於西域,怕是要找人到那邊打聽一下方能夠知曉。”
竟是無解?鈕鈷祿氏想到還在旁屋玩的兒子,心中的疼的厲害,這人好歹毒!鈕鈷祿氏在屏風後騰地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後才問,“多久能打聽出來?”
“這卻不一定,得看機緣。”
鈕鈷祿氏停在了原地,一旁的墨香看著她臉色難看的緊,慌忙上前去扶她,鈕鈷祿氏卻是將人一把推開,又坐回了椅子上,再開口,聲音已經如原先般沉穩了,“那如何能辨別呢?”
“這個卻簡單,”於大夫趕緊低下了頭,“這種毒藥若是遇上明礬卻會發生變色,可以試毒。”
鈕鈷祿氏到底是個年輕母親,想著白胖可愛的兒子日後要受這毒藥之苦,雖然不礙大事,可畢竟滿人是馬上得天下,一個身體不好的阿哥,日後的前程無論如何也好不到哪裡,心中就暗恨不已。芸香瞧著鈕鈷祿氏似是陷入深思,看著外面久等的於大夫,便輕輕道,“格格,於大夫不能常呆。”
如何用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好處,一向是內院中的生存法則。夜闌的解藥肯定要找,但目前的投毒之人卻也不能放過,同時,還要讓自己得利,要做到這三樣並不容易。
鈕鈷祿氏思忖片刻,心中就有了主意,衝著於大夫道,“若是我說找到解藥了呢?”
於大夫猛然抬頭,連一旁的芸香也有些詫異,鈕鈷祿氏接著道,“解藥已有頭緒,會在不久後找到,四阿哥的身體不會有半點事。”
於大夫是個聰明人,立時想到了雍親王子嗣單薄,四阿哥又是唯一一個滿人格格所生,如今的三子當中,怕是身份最為貴重的。體弱的孩子一向不是皇家培養的重點。鈕鈷祿氏這是既要找出兇手,又要給四阿哥掃去麻煩,他點頭道,“草民明白了。”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