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露水晶瑩的掛在嫩綠的枝葉上,這一年的春天似乎過得很漫長。
歐陽易拿著剛買的早餐輕手輕腳的進來,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白筱筱。昨晚他一直在醫院陪著她,可能是真的很開心,她一直都睡不著,本來白筱筱叫自己回去,她一個人就可以,可是他怎麼可能留下她一個人在醫院呢?再說,小澤能醒來,自己也是真的開心,最重要的是,能這樣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他就滿足了,只是陪著就好……
歐陽易輕輕的放下早餐,替白筱筱拉了拉蓋在她身上的自己的衣服,病房內原本就沒有多餘的床鋪,他和白筱筱就只是坐在床邊,昨晚陪著她說了一晚上的話,知道今天早上她才爬在小澤的床邊睡著了,而歐陽易則只是看著熟睡中的她,如果說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是幸福,那麼他的幸福,就只是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吹彈可破地肌膚,櫻桃般水水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親她一口,嬌俏地鼻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卷著,只是眉頭輕輕皺著,未施粉黛的小臉施如此乾淨,陶瓷娃娃般,那麼美,但也那麼脆弱,讓人不禁為她感到心疼。三年來,她的容貌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眼神中多了幾絲濃重的怨恨和寒冷,歐陽易用手輕輕撫平她微皺的眉頭,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一點也不喜歡,在他心裡,白筱筱也好,還是白天靜,都應該是快快樂樂的,一如當初初見她時的模樣,略帶惡作劇的言語和那不甘認輸的倔強表情。
“嗯……”爬在床邊的女子似乎感覺到有人正在碰她,嘴裡發出一陣囈語聲接著不安的動了動。
歐陽易撫摸她皺眉的雙手突然停住了,體內似乎也升起一股異樣的燥熱,歐陽易知道那時某些方面的身體發出的警報,他極力控制地縮回自己的手,慌亂地出了病房跑去了廁所。
他用冷水沖洗著自己地臉,一邊又一邊,企圖壓制體內某種瘋狂地想法。他滿臉水珠地抬起頭看著鏡子中地自己,整夜未睡的雙眼帶著一絲絲的血絲,而身體某一個部位因為冷水的壓制早已平靜下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不過他倒是奇怪自己今天到底時怎麼了,怎麼會……難道是因為沒睡好,而且是早晨,一定是這樣的,沒錯,歐陽易堅定地衝著鏡子點點頭。雖然他愛白筱筱,可是從來都是小心呵護著沒有一絲規矩的想法,可是今天卻……歐陽易使勁搖了搖頭,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這種思想是那麼的齷齪,那個他拼命想要保護的人就像溪水那麼純淨,任何不乾淨的思想似乎都會褻瀆了她的那份美好。
歐陽易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帶著一絲疲憊出了廁所。
……
歐陽易出去後不久,病床前地白筱筱被窗外射進來得陽光刺到了眼睛,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除了床上的小澤,她沒有看見歐陽易的身影,難道他回去了?正想起身卻看到了還冒著熱氣的早餐,白筱筱大概明白了。
她草草的梳洗了下,隨便喝了瓶牛奶,又看了看床上的人,似乎還是那麼安靜,她心裡突然一陣失落,她好希望自己今天一早醒來就能看見小澤微笑的臉龐,可是似乎時自己心急了,醫生也說了這一兩天,可能明天就會醒的吧!白筱筱安慰自己道。
歐陽易從廁所回來後,頭髮上還掛著水珠,陽光下一閃一閃的順著髮絲滴下來,高蜓的鼻子,完美的唇線,深邃的目光儘管帶著些許的血絲卻絲毫不影響他俊毅的外表。白筱筱抬頭望去,有那麼一瞬間她失了神,突然她想起那個嘴角邪邪笑著的男人,略微凌亂的頭髮,左耳閃耀的鑽石耳釘。白筱筱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
“怎麼想道他了,真是的。”
“怎麼了?”歐陽易看著眼前奇怪的白筱筱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麼,沒什麼,對了,你去哪裡了?”白筱筱看著他溼漉漉地髮梢問道。
“哦,去廁所洗了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