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的大腿。
“你沒事吧?”那騎著黑色駿馬的年輕人緊張的問道,聽這聲音,有點稚嫩,跟子午的聲音有些像,像是未發育完成的男孩兒,又像是著了男裝的女子。
趙純良眯著眼,看了一下那個年輕人,隨後瞭然,搖了搖頭,拉起子午的手,往旁邊走去。
“怎麼可能沒事,你可是被馬蹄給正正的踩了一下啊。”那年輕人似乎不願意相信趙純良的話,從馬上直接躍了下來,動作十分的輕盈,瀟灑。
“郡…俊哥,那人不是沒事兒麼?咱們趕緊走吧,這種鄉野小鎮,多是一些農人,皮糙肉厚,不要緊的。”一旁一個騎著白色駿馬的年輕男子催促道。
那被叫做俊哥的年輕人搖了搖頭,走到趙純良的身前,關切的說道,“你真的沒事麼?這裡剛好有個醫館,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吧,讓大夫給你檢查一下身子。”
趙純良並沒有理會這人,而是對子午輕聲說道,“以後過馬路的時候,要注意看看左右兩側,明白了麼?”
“明白了,明白了純良哥哥,你沒事吧?”子午一邊哭一邊問道。
趙純良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拉著子午走進了醫館,從頭到尾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個俊哥。
趙純良這樣的表現,讓那俊哥也有些不滿,不過想到畢竟是自己的馬踩了人家,所以還是壓下了心頭的不滿,走到那騎著白馬的年輕人身邊,找他拿了幾兩銀子,而後走入醫館之中,看到趙純良在那收拾櫃檯,便走到趙純良的身前,把銀子放下,說道,“這些銀兩算是給你的驚嚇費,要是身體有何不適,可以去縣城找周縣令,他能找到我。”
說完,俊哥轉身離去。
“跟這些鄉下人你沒必要這樣,他們皮實的很。”
門外隱約傳來其他人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馬蹄聲漸行漸遠。
趙純良看了一眼桌上的銀兩,雖然沒有用手掂量,但是單單其中最大的那個就是大漢國官制的最大銀兩了,一個足有十兩之多,那些銀兩加起來接近二十兩,門口早點鋪吃一頓早餐也只要三文錢,這二十兩印子,他們兩口子得幹上半年。
這倒是一個來錢的生意!
趙純良將這銀兩收了起來,而後放進了抽屜裡。
日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普通人家的生活就是朝九晚五,趙純良的身體恢復了不少,雖然依舊沒有什麼力氣,依舊覺得天寒地凍,但是他 總算是有力氣可以從醫館門口一路走到鎮子的盡頭。
儘管這一路走的氣喘吁吁,如同當年讀書的時候跑兩千米一樣,但是趙純良依舊覺得有些開心。
他已經慢慢的忘了很多事情,雖然時間並不多,但是在不斷的自我催眠之下,趙純良已經適應瞭如今的身份。
這一天,鎮上的鎮長火急火燎的跑來了醫館裡。
“一行,一行!”鎮長在醫館裡沒看到王一行,大聲的叫喊道。
“怎麼了,這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了。”王一行掀開門簾從後院走到了醫館裡,皺眉說道。
“趕緊收拾一下,帶上你的藥箱,跟我去一趟縣裡。”鎮長說道。
“去縣裡?去縣裡幹什麼?”王一行疑惑的問道。
“縣裡頭有貴人病了,現在全縣都在找大夫,你是我們平窯鎮醫術最好的大夫,我就來找你了,我可跟你說,縣裡頭說了,誰要是能把貴人的病給治好咯,那不僅大夫重重有賞,我這個鎮上也能有不少好處,我平日裡可沒少照應你,今天這事兒你可得給我辦好咯!”鎮長說道。
“你照應我,不是因為我給你治好了你那花柳病麼?”王一行問道。
“咳咳咳,那種事你就別說了,反正你給我收拾好東西就是了,我的馬車都在外頭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