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億的公司,要惡意收購,真的是太簡單不過了。
趙純良隨意的把手機扔到了一旁,彎腰將球杆對準了母球,直接一記漂亮的拉桿,不僅將三號球打入袋口,更是讓母球走位走到了五號球的左側,讓母球和五號球以及左邊底袋三者之間形成了一條直線。
旁邊一個專門為趙純良這一桌做球的妹子微笑著鼓掌說道,“老闆這球打的真有水準。”
趙純良笑了笑,拿起球桌上架著的雪茄抽了一口,而後對吳軍說道,“這打球,其實和做事差不多,同樣打一個球,你可以選擇高杆,低杆,可以加旋,也可以不加旋,雖然目的都是將目標球打進袋裡,但是不同的方法註定了你接下去擊球的難易程度,如果我這一杆打的是高杆,那五號球,就叫不到了。”
吳軍拿著手上那一把價值上萬的球杆,一邊規矩的聽趙純良講話,一邊有些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手上的汗水擦到這球杆上,他打過檯球,但是那隻不過是一張放在自家隔壁小賣部門口不知道多少年風吹雨打鬥沒有遮擋過的破爛綠色檯球桌,就連球都只剩下了五六個,至於球杆,那都是自己去找一根木頭削一下就能用,哪裡跟自己手上這種不知道什麼高階木材做成的球杆可以比的?
“老闆是做生意的?”那站在一旁的妹子笑著問道,她是這家檯球會所的陪打員,今年才二十歲,是海市一所大學的大二生,因為會打球,人長的漂亮,所以來這家會所做陪打,一小時八十五塊錢,相較於那些在肯打雞賣當老打一個小時十塊錢工的人來說,她的工作好的太多,雖然為了能夠吸引客戶不得不穿一些低胸超短裙,但是有時候碰到大方的客戶,那除了正常的陪打付款之外,還有一些可觀的小費收入,一個月下來賺個一兩萬的也不是什麼太大問題。
“剛辭了工作。”趙純良隨口回答著,這妹子長的不錯,年輕,但是跟吳媚一比,那就差的有點遠了。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老闆一定會有更好出入的。”妹子笑著說道。
趙純良笑了笑,不搭理妹子,彎腰對著五號球就是一記重炮。
母球將五號球轟進了底袋,隨後在球面上快速的滾動著,連撞了四庫,這才停在了底袋邊緣的位置,剛好停在一個球的邊上。
“好球!”陪打的小妹忍不住鼓掌道,趙純良這一手不管是力道還是角度的控制,都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按照陪打小妹的眼光來看,估摸著也就只有職業的球手才能夠打出這樣的球。
趙純良笑了笑,將桌子上忽然響起的手機拿了起來,發現是黃媛打來的。
趙純良把手機接了起來。
“你這是打算把海天集團惡意收購了麼?”黃媛的聲音有些氣惱,但是也有著些許的好笑味道在裡頭。
“不可以麼?”趙純良問道。
“這公司是思伊的心血。”黃媛說道,“為了能夠讓公司融到更多的資金,思伊發行了整個公司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現在她手上掌握的,也只不過是百分之四十左右,你要真的將公司股權收購超過百分之五十,那對思伊來說,這個公司就不是她的了。”
“她不給我面子,我就把她的公司給拿過來,我不在乎花錢,按照現在的股價,我買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權,對她來說她依舊賺到了一大筆錢。”趙純良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拿著球杆,隨意的將母球一推。
剩下的最後一顆黑八,安然落袋。
趙純良把球杆遞給了陪打的小妹,說道,“你和他打幾把。”
“好的!”陪打小妹點了點頭,看向穿著保安制服的吳軍,說道,“老闆,咱們來打球吧。”
“好,好的!”吳軍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等他想要看一下趙純良的時候,卻發現趙純良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