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堂。
崇門豐室,高敞崔嵬,四面琉璃宮燈高懸,有女子妖撓舞動的嫵媚風姿清晰地明光紙裱就的窗扇上,美豔懾魂。
抬頭看著,門上黑漆填金的匾額上,正題著“靜德堂”三字。
“靜?德?”
木槿唇角一揚,低聲吩咐:“踹開!”
成諭還在猶豫,顧湃、織布已衝上前去,一人一腳,狠狠踹了過去。
歌舞昇平聲嘎然而止。女子們的嬌啼驚呼裡,門戶已轟然洞開,門扇差點沒給踹飛出去。
許思顏懷裡的女子似乎更是驚嚇得不輕,柔柔低呼一聲,直往許思顏懷裡藏去。
許思顏瞧見不緊不慢走進來的少女,卻那美婢拎著後領提到一邊,拍拍她肩輕笑道:“美人,懂些規矩,來的是太子妃,快去見禮吧!”
美婢怔了怔,抬頭看時,幾名衣飾嚴整的隨從護衛下,那少女一身淺杏外衫,搭一條輕軟如霧的銀白披帛,微抿著唇姍姍而來。
大約新浴過,她只鬆鬆挽著個偏髻,髮際並無一件豔麗耀眼的華勝或釵飾,但綰髮的銀簪雖素紋無華,簪頭卻鑲著枚拇指大小的珍貴明珠,彷彿將她整個人都映得亮了。
她圓圓臉兒,肌膚如玉,容色不算特別美麗,卻清秀文雅,顧盼之際,黑亮的眼睛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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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碎,何必英雄盡男兒(三)
涇陽侯、曲賦等微愕,連忙站起身要相迎時,木槿已朗聲道:“皇上向來言道,宴安逸豫,清醪芳醴,亂性者也,太子群臣,都當自重自持,不可太過。舒歟珧畱”
“如今江北六郡旱災剛過,太子察訪民情,接待諸官本該體恤聖心,一切從簡,也可正太子之威,鼓士民之氣。但涇陽侯、曲郡守不恤生民,不惜勞民傷財,張眾樂,啟華筵,妖姬豔舞於堂,(女昌)優縱歌於府,逗引太子沉溺聲色,縱情淫逸,敗壞朝綱,不知是何道理?”
眾人再不料她闖入大堂,當頭便拿皇帝的話壓下來,且出語如刀,瞬間將逗引太子縱情淫逸、敗壞朝綱什麼的罪名扣上。
若是坐實這罪名,曲賦的郡守固然保不住,連涇陽侯都難免丟官受罰,不由面面相覷,一時竟無可作答。
木槿甚至轉向樓小眠道:“樓大人身為御史大夫,本該督促所屬御史中丞監察百官,如涇陽侯、曲郡守之行徑,若御史中丞、監察御史等不察,大人自己也該多加勸阻,如若不聽,便該及時劾奏才是。嬙”
御史大夫之職,主要是協理丞相處理朝政,制衡相權;而其御史臺屬官如御史中丞、監察御史等則負責糾劾監察百官過失,如認真起來,今日之事正該在御史臺彈劾之列。
樓小眠早已站起身來,靜靜聽著,然後肅然道:“太子妃所言甚是,微臣也覺太過了些,正準備諫請太子回去歇息,不可溺於酒色。待微臣回京後,必會將此事奏知皇上,提請百官克勤克儉,不可耽於聲色!”
木槿嫣然笑道:“樓大人果然稟性正直,端方無私!鏑”
她抬頭,正眼看向涇陽侯。
涇陽侯乾笑道:“臣想著太子與太子妃難得來一次,故而設下酒席,只想略盡綿薄之心……絕無逗引太子沉溺聲色之事,望太子妃明察!”
木槿微笑道:“明察麼,自然還是要明察的。也請涇陽侯和曲郡守好好明察一番,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