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進展。
太子詹事吳為說道:“我已找了涵元殿管事太監再次核查過,的確只少了前天呈上來的那封密摺,就是鄭洪、吳培漢他們幾個聯名參奏臨邛王父子侵佔良田、剋扣軍餉的那個摺子。”
許思顏唇角一勾,笑意愈發溫文,眸中卻明顯閃過一抹嘲諷,“那個摺子,我不是已經壓下來了嗎?他們還盜那摺子做甚?”
吳為低頭不做聲,太子府丞魏非卻已搖著羽扇輕笑起來,“若換了我,我聽著些風聲,當然也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擋爺的道,到底長了幾顆腦袋,回頭無論如何要把它們割下來出氣!不過他們應該知曉太子必會將摺子壓下來不作處置,目的只是想知道是哪些大臣在和他們作對,為何要把摺子盜走?”
吳為沉吟道:“我問過最先發現那人的宮衛,應該是剛進去就被發現了,還沒來得及抄走或拆看,便帶了密摺直接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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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算過九年前太子多大嗎?
錦屏掩,鏡裡情事夢中歡(六)
“有理,有理!”
魏非連連點頭,看向年輕的太子。舒槨�w襻
許思顏指節輕釦桌子,淡淡道:“臨邛王會如此無能?”
魏非、吳為都一怔。
許思顏道:“母后在宮中十八年,慕容家的勢力隨之深植皇宮,盤根錯節。近年我多在涵元殿處理政務,父皇不欲旁人多做干涉,將內外人手替換了好幾次,能直接為慕容家所用的已經不多。但我不信,他們要盜涵元殿的摺子,得那麼辛苦從宮外找人盜,盜完以後還得借他們家郡主的車駕回去,不怕萬一被發現,會連累了他家郡主?”
魏非沉吟。
吳為則小心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有人要嫁禍臨邛王。”
許思顏笑了笑,“方才我不是讓成諭和少鋒往慕容府附近尋找?如果我猜的不錯,太子妃一定會被丟在那附近。”
魏非點頭,又復搖頭,“嫁禍臨邛王?別說如今查無實據,便是真有人指證臨邛王有心盜密摺,也不可能因這點事定臨邛王的罪!”
許思顏拈過茶盞,輕輕啜了一口,方才閒閒而笑,“定不了大罪,要不了命,牽連不到族人……不輕不重,剛剛好。”
魏非頓時悟了過來,“殿下是說……”
外面忽有人回稟道:“太子,慕容良娣來了!”
“請良娣進來。”
許思顏應了,向魏非等揮揮手,“你們繼續往那個方向留意。記住,別打草驚蛇。還有,尋到太子妃立刻報我。此事萬不可拖到天明,到時必定瞞不住父皇。咳,便是及時找回,我也難免入宮謝罪了!”
他的聲音不覺低沉下去,略有些苦澀。
這回連魏非也不敢答話,悄悄和吳為退下,那廂才有侍兒將慕容依依引入。
許思顏未等她說話,已含笑道:“本待去看你,一直被絆著。你傷處要不要緊?可曾吃安魂湯?”
“多虧了太子妃,我安然無事。”
慕容依依從紫凝手中接過食盒,親自開啟,把精緻茶點一樣一樣擺上書案。
“殿下,時辰已經不早,先用點心吧!”
“好。”
許思顏應了,卻將她拉到懷裡坐了,搬過她面頰親了一口,笑道:“甚是可口!”
慕容依依頓時羞紅了臉,那廂紫凝等侍者連忙低了頭退出去,輕輕帶上門。
許思顏微笑,一邊將她抱起走向裡廂,一邊已伸手便去解她衣帶。
慕容依依忙握住他手,含羞道:“思顏,還是先想著怎麼救回太子妃要緊。”
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