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了,南宮少秋也不客氣,躬身行了一禮道:“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皇帝跟南宮春秋頗有交情,一直以兄弟相稱,南宮素秋在他做太子時就很熟,一直叫他四哥,現在他仍然如此,笑笑道:“四哥,你做了皇帝,就忘記小妹了,居然還好意思叫南宮女俠!”
皇帝苦笑道:“我這個皇帝在你們家面前,還擺得起架子嗎?我不敢再說以前的交情,實在是愧對故人,空為一國之君,天下在握,卻要靠你們來幫忙!”
南宮素秋一笑道:“四哥太客氣了,交情永遠是交情,何況也怪不得你,因為你從登基以來,從來也沒有真正能掌握天下過,外受制於悍將,內受制於權臣,一直也未能放開手去做。”
皇帝低下了頭:“這都是我太懦弱拿不出魄力來。”
南宮素秋道:“四哥,你行事雖略嫌失於果斷,但你還是個好皇帝,因為你一再地委屈自己,忍受別人的跋扈,主要是為了老百姓,你不願意引起戰亂,而使生靈塗炭,這一片仁心是可頌的。”
皇帝哽咽地道:“這大概只有小妹妹你一個人明白,連在宮中的老婆都不諒解我,怪我拿不出決心來徵治亂臣賊子。
他們那時想到我的心情,我受天牧民,責任上就應該使他們安居樂業,別人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不怕發動一次戰亂,我卻不能這麼想,所以只有忍,那知我越忍,他們就越是過份。”
南宮素秋笑道:“忍也不是辦法,必要的時候,終須操刀一割的,是不是時候到了。”
皇帝道:“是的,我那位三叔換掉高大朋,我向他婉轉說明不必換的理由,他回了我一張條子。”
他把忠順王的回條拿出來,語氣非常傲慢,最後更是近乎命令地說高大朋必須撤換,他已經作好一切的更替準備,若是皇帝不叫他遵命辦理,他就把部隊開過去剿滅高大朋,要免引起戰端,皇帝最好多費點心。
南宮少秋看了十分生氣地道:“這還象話嗎,他簡直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
皇帝苦笑道:“他倒沒忘記,他是我的叔叔、我的前輩,前幾天,他還訓了我一頓,說我太過於懦弱,遲早會把天下弄丟的。
他也是朱家子孫,不忍見到祖先的江山易姓,才出來幫我撐一下,他沒有明說要我遜位,但已經暗示我,幹不好就該換個位子了。”
南宮素秋道:“四哥,你放心,讓他練軍是出自我們的請求,因此,讓他交出兵權也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我早先向你保證過的,現在時機也成熟了,他昧下去的那些作孽也都拿出來了,應該是對付他的時候了,只要你下一紙手諭,我們立刻可以行動。”
皇帝倒是很乾脆,立刻拿起筆來,寫了幾個字:“字諭忠順王,爾雖負練兵之重寄,卻逾越本份,擅自調動兵鎮、任免將師,且跋扈頑強,屢失人臣之分,著即褫除一切之職權,交廠衛統領南宮少秋暫攝,並革除王爵,交監候處,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寫好,用上來印,交給南宮少秋,他拿來看了一笑道:“四叔,這道手諭倒是威嚴萬分。”
皇帝苦笑道:“但也要有人促使它生效才行,那完全要靠你了,否則它還是廢紙一張的。”
南宮少秋道:“四叔,這封硃諭一亮出來,就是跟忠順王抓破臉了,他是絕不會交出兵權而就縛的,勢必要起衝突,所以您也要作個準備。”
皇帝道:“我早作好準備了,如果你擒不下他,我立刻宣告遜位,一壺鶴頂紅就是我的歸宿,把天下讓給他!”
南宮少秋道:“這是幹什麼呢。他雖然握有一半的軍權,但是畢竟還有一半不屬於他的。”
皇帝道:“可是他的大軍近在京畿,以我所有的那點禁軍和錦衣衛,是無法跟他抵抗的。”
“不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