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娜從隱藏在王后臥室中的密道離開,來到了大會議廳。此時,內閣會議剛剛結束,路易一聽到“羅馬皇帝到來”便急匆匆地往王后套房走去。
王后的小餐廳中,約瑟夫二世正為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問題為難。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氣,正經地說道:“安託瓦內特,無論她怎麼樣都是我們的母親。對於她,孩子有許多個,所以她只能將愛放在其中一個身上。但對於我們,母親只有她一個,所以我們只能將愛給予她。”
“愛?”瑪麗?安託瓦內特原本和善的臉孔突然一變,陰沉地反問道,“只因為這個就要接受她強行規劃的生活嗎?”
約瑟夫二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聽瑪麗?安託瓦內特繼續說道:“你的那兩次婚姻,還有阿瑪利亞和卡洛琳娜的婚姻,不都是不幸福嗎?她只是將我們當做了工具,用來穩固她的帝國。”
約瑟夫二世倒抽一口冷氣,他仍然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在維也納天真無邪的妹妹會變得如此充滿仇怨,而且這仇怨還是衝著母親而去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利用呼吸緩了緩內心地激動,嚴肅而深沉地問道:“她並不愛我們,我們何必繼續愛她?我的哥哥,你難道想像父親那樣,只做一位虛有其名的傀儡皇帝,而不想真正地統治本該屬於你的國家?”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話挑動著約瑟夫二世身體中的野心。他並非是一個有無限野心的人,但是,作為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一直無法觸碰權力的不甘卻逐年沉澱,這份累積的不甘已經到了他自己都無法想象與抵抗的地步。
“別說了,安託瓦內特。”約瑟夫二世的內心雖已經動搖,可多年訓練出的隱忍能力卻令他毫不費力地就藏起了已然燒遍全身的野心之火。
“好的。”瑪麗?安託瓦內特笑了笑,又恢復了最初的偽裝樣子。
接著,幾十秒鐘的沉默。
瑪麗?安託瓦內特捧著茶杯喝茶,可是雙目從沒有離開過約瑟夫二世。約瑟夫二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敲著桌面,呼吸由急促變得穩健,似是一直在穩定心神。在場最為尷尬的便是梅爾西伯爵,他正在為後路思索,因為剛才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那段話,已令他不得不提前思考前程,究竟是投靠到皇帝陛下的麾下,還是繼續留在女王陛下的陣營中。
約瑟夫二世好不容易將野心和不甘趕回了心靈深處,便輕鬆地對瑪麗?安託瓦內特微笑道:“安託瓦內特,我這一次來的目的是為了瞭解你的情況。母親對你現在的處境很擔心。”
“擔心?”瑪麗?安託瓦內特冷冷一笑,不客氣地問道,“她擔心我什麼?”
“安託瓦內特,母親認為你……你做得不夠,無法將丈夫留在身邊,而使得法蘭西國王流連於其他女人間。”約瑟夫二世很不情願地說出了這番話。這些話都是瑪麗婭?特蕾莎令他轉述的,可他本人並不情願如此批判妹妹。作為男人的他,深知根本原因在法蘭西國王的風流。
“做得不夠?”瑪麗?安託瓦內特輕蔑道,“她難道要我像一個ji女一樣嗎?”
約瑟夫二世不吭聲,預設了妹妹的話。在他離開維也納前,瑪麗婭?特蕾莎便囑咐他一定要教導瑪麗?安託瓦內特如何挑引男人。雖然母親沒有直接說出“ji女”,但她確實不在乎瑪麗?安託瓦內特表現出ji女的行為。
“我的哥哥,你能來到巴黎我很高興。無論你是法爾肯斯坦伯爵,還是羅馬皇帝,只要你是以我的哥哥的身份來到,我都會很歡迎。”瑪麗?安託瓦內特說到此處,臉色突然一變,嚴肅地說,“但是,如果你是以母親的使者身份來到,那麼我只能不再見你。”
約瑟夫二世非常驚訝,沒有想到妹妹會如此認真地說出這番狠話。不過,到現在他都不認為這是妹妹的本性,而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