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角卻漸漸地冰冷起來……
不久,冬月推開門,端著燕窩恭敬地走了進來,伸手將燕窩遞給郡主,語氣平靜的說道:“郡主,您的燕窩。”
雲靜初微抬起頭看了看冬月,之後將目光落在了她遞過來的碗上,隨意的伸手接過燕窩,掀開杯蓋聞了聞,剛要舀起放到嘴邊的時候,又停了下來,餘光掃了冬月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低著那琢磨不透的冷冽,冷冷的說道:“冬月,從你跟著我那一天起,便一直都有好好照顧我,為了謝謝你,這燕窩就賜給你。”
“萬萬不可呀,這珍貴的東西奴婢是不可以喝的。”冬月顯然被郡主的舉動詫異住,不知道郡主為什麼要這般做,難道是知道了什麼?想到這裡,冬月一副措手不及的樣子將燕窩推開,臉色越來越緊張。
“本郡主讓你喝就喝,別推辭,難道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這個郡主?”雲靜初輕挑黛眉,語氣逐漸的加重,重到讓冬月震了一下,她跟在太后身邊已經很久,自然知道這主子忽然賜東西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莫非郡主要對她……
冬月後退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驚恐的說道:“奴婢不敢,奴婢錯了,請郡主饒了奴婢吧。”
“錯了?哪裡錯了?不就是給我端了一碗燕窩,也有錯嗎?你這話我又更不明白了……”雲靜初嘴角依舊帶著一抹深而不見的笑容,那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冬月,蹲下身子,接著說道:“難道是你還做了什麼對不住本郡主的事情?”
在冬月聽來,這話不像是問,而是肯定,在看看郡主那冷冽的神色,嚇得她臉色蒼白。
“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嘴裡不斷的說著這句話。
“說吧,那件事是誰指使你的?”
其實一開始她便猜測是冬月,畢竟冬月根本不是自己的人,根本養不熟,只是這一次,她明顯不是奉命於太后,因為按照太后的做事風格,要是抓住她的把柄,絕對不會給自己機會,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裝病為難自己,所以她才開始懷疑,冬月肯定是奉了別人的命令。
想著,雲靜初緊蹙這眉心,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冬月,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是太后的人吧?”
“郡主,求求你,不要讓太后知道,不然……”冬月淚水滑落,她不敢抬頭看著雲靜初,嗚咽著繼續說道:“奴婢也身不由己,奴婢做了那樣的事情,罪該萬死,無論是郡主,還是太后,都不可能會放過奴婢,可是那個人說了,如果不按照她說的,那奴婢就再也看不見奴婢的妹妹了。”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磕著頭,其實做了這件事情,她也糾結了很久,只是妹妹對她來說,比什麼都要重要……
“她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找機會讓我中藥?”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卑鄙到這個地步,如果她知道,絕對不會放過她。
冬月沒有了以往的沉穩,這個時候倒是連忙點了點頭,雲靜初不禁皺起了眉心,這個人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一定早已經安排好什麼,相信後面一定還有所動作。
“冬月,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最好現在就將整件事說清楚,還有那個人究竟是誰?”
“奴婢從未見過那個人的模樣,因為她都是蒙著面容,也並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但是那個人說絕對不會傷害到您,所以奴婢才按照那人的話講藥放進了郡主的燕窩中,在公主來之前,讓郡主先食用,她還說當晚讓奴婢去找皇上,然後讓皇上進屋去找您……”
“皇上來了嗎?”雲靜初一怔,不由詫異的說道,細手緊緊握緊,他不是陪太后去了嗎?怎麼可能是他?
冬月點點頭,繼續說道:“奴婢去找皇上的路上,剛好就看見皇上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於是奴婢便和皇上一起來到了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