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手伸在水面之外。我趕緊抓住,並試著往上提。
等姜紹炎又重新付出水面後,我稍微鬆口氣,又回頭看一眼,想知道雷濤幹嘛呢。
但這麼一看,我差點嚇尿了。也不知道雷濤從哪個兜裡翻出來兩顆丹藥,正賊兮兮盯著我,想把丹藥撇過來呢。
我印象中,能爆炸的丹藥跟炸炮兒(炮仗的一種)一樣,要摔到硬物上才能引爆。我心說這都是水面,他撇過來能炸開麼?
但雷濤有種信心十足的架勢,還一邊踩水一邊瞄準。我想把丹藥搶過來,或阻止這件事發生,問題是,我離他太遠,不知道怎麼的好。
當我正糾結、雷濤馬上要撇丹藥那一刻,我聽到嗚的一聲。有個小弩箭飛快的射在雷濤脖子上,還速度不減把脖子貫穿了。
這種傷勢可太狠了,雷濤的表情一下子就木了,脖頸呼呼往外冒血,他愣愣的眼珠子也變得通紅。
我知道雷濤的威脅解除了。我又不解的四下看看,想知道誰發的弩箭,誰幫了我們。
當我望向岸邊的時候,發現在一棵老樹的樹杈上,蹲著一個人。
這人太怪了,穿著一身帶毛的獸皮,留著一頭到下巴的長髮。光憑這種形象,就讓我有個想法。
我心說壞了,這他媽是長白山的野人吧?
我不知道這是敵是友。等我一分神一耽誤,野人有所行動了。
他真狂,嗷嗚的叫了一嗓子,還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耍了一個技巧,本來兩條腿鉤在樹杈上,這樹杈離地有三四米高,他先讓身子倒立,又鬆開雙腳,在空中漂亮的轉了一百八十度。
他這麼一倒立,無形中也減少了他與地面之間的距離,再借著這股螺旋勁兒,他竟很輕鬆並安然無恙的落到地上。
等腳踏實地後,他立刻起速,一邊跑一邊把弓弩都丟在地上。
他直奔湖面來的,在快踩到水的一剎那,還起跳了。簡直難以相信,這一跳足足有七八米遠。
我記得跳遠的世界紀錄也就是八米多,沒想到這野人竟然有這麼好的彈跳能力。
而且更怪的還在後面,他落水後一下悄無聲息了。我腦袋裡全是問號,心說這傻掰玩得哪一齣?不會是殺完雷濤後他想不開要自殺吧?
我又對著湖面瞧著,這樣也就過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砰的一聲響,有人帶著本已沉到湖裡的雷濤鑽出水面來。
我定睛一看,是那野人。
這次離得近了,我看清他的長相了。怎麼說呢,我以前覺得姜紹炎的目光就很兇,偶爾有股子野獸感,但跟野人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這野人的目光,簡直一丁點感情都沒有。他盯著我,我都有種迴避的態度了,甚至被他看得脊椎骨都發涼。
另外他一身古麥色,雖然正當壯年,臉俊俏,沒啥褶子,但也能讓人看出來,這是個飽經風霜的主兒。
他不跟我說啥,又扭了幾下,抬了抬雷濤,或許因為剛才姿勢不好,讓他有點費勁吧。之後他帶著雷濤再次消失在水裡。
這樣過了幾秒鐘,還等我詫異他去哪了的時候,我身邊水面噗的一聲響,他帶著雷濤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被嚇的夠嗆,而且想想看,他這種超乎常人的泳技也確實夠嚇人的。
我愣愣看著他,表情還有點“憋屈”感,一方面迫於他的壓力,另一方面,我抱著姜紹炎踩水,特別的費勁。
我們沉默稍許,野人說話了,他口齒不太清晰,含糊不清的來一句,“讓開,小廢物!”
他主動把姜紹炎搶過去,又一手一個,帶著姜紹炎和雷濤,蹬腿划水向湖邊遊了過去。
這明顯是又露了一手。另外我也看出來了,這爺們跟我們是朋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