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留她,讓秋實送她出門。
林錦稷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屋子裡氣氛不同尋常,他雖然神經大條,但該有的判斷力還是有的。
林錦稷隨性地坐在林張氏的下手邊,殷勤地給林張氏重新奉上一杯新茶,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林張氏的面色,看起來似乎比之剛才要好了很多,這才低聲說道:“母親,我看您臉色不好,可是姝姝惹您生氣了?”
“沒有!”林張氏不假所思地回答,反而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欲蓋彌彰。
林錦稷也不揭穿,一本正經地說笑道:“我想也是。母親從小最是心疼姝姝這個小丫頭片子了,她就是您的手中寶,心頭好,就算是她惹您生氣了,您那還不是一個鼻孔進了氣,另一個鼻孔又出了。”這話裡面透著濃濃地酸意。
林張氏嗔怪地看了一眼林錦稷,說道:“你是做人家哥哥的,哪有哥哥跟妹妹爭寵的道理,這是越活越回去了。”說著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戳了一下林錦稷的額頭。
林錦稷,笑著說道:“呵呵,那是,那是。我這不就是這麼說說麼。不過若是姝姝真地惹母親您生氣了,您也別憋在心裡,您放心大膽地說出來,到時候兒子去替您教訓她,給您出一口惡氣!”
林張氏笑著望向林錦稷,也不再和他打太極,直接出口說道:“你就不用在跟我轉彎抹角了,你是個什麼性子,我做母親的還能夠不知道麼?你若是有什麼話,就趕緊著直說吧。說了也好早些下去休息,一路上折騰來折騰去的,你也不嫌累得慌。”她現在實在是沒有那份兒心情和兒子打趣。
林錦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尖兒,心裡暗歎道,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怎麼母親這麼快就看穿了,難道還真的是知子莫若母?
林張氏拿著手中的青瓷茶杯,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母親不愧是女中諸葛,呵呵,其實兒子這次前來,明面兒上是來看伊裳,暗地裡卻是父親有話讓兒子帶給您。”
我就知道,林張氏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道:“你父親讓你給我帶什麼話了?”
林錦稷面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父親說,讓您‘莫欺少年窮’。”
隨著林錦稷的聲音落下,屋子裡突然響起“哐嘡”一聲。
林張氏手中的青瓷杯子被她狠狠地甩落在地,杯子裡的茶水四濺,好在那水溫不熱,也沒有燙到誰,不過那一套四個的瑤池青瓷杯子就這麼瞬間沒有了,好幾百兩的東西就這麼沒了價值。
“這就是他做父親的意思?!他就這麼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好?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將姝姝當做是他的親生女兒?”林張氏怒極反笑,“也對!姝姝本來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的親生女兒是那兩個老賤人生的那兩個小賤種!我呸!只要我林張氏還活著一天,那兩個老賤種生的小賤種就休要想爬到我的姝姝頭上去作威作福,她們想要嫁得比我的姝姝好,簡直就是在她孃的春秋大夢,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些什麼骯髒東西。才十幾歲的人就想著要嫁人了,那也得看我這個做嫡母地答不答應!京都裡看著光鮮,實裡敗絮的家族多的是,一群只會搔首弄姿的小賤人,她們既然這麼想要嫁人了,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嫡母的心狠。。。。。。”
林張氏像是被人踩著了尾巴一般,不停地咒罵,不停地抱怨,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沒個遮攔。
林錦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義憤難平地林張氏,已經逸到喉嚨口的話,被他生生地嚥了下去。
其實他父親的原話是,“莫欺少年窮,安知此子不會飛黃騰達,莫因****之見壞了大事。”
“你母親看著聰明,卻是個頭髮見識短的,當不得大事情。”
“也好在她是個女人,若真是個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