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被御醫包紮傷口。
當御醫從內屋走出來的時候,宇文睿也走了進去,看著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宇文熠,關心的問道:“四弟,你沒事吧?”
宇文熠唇角浮起一抹淺笑,聲音略有些虛弱的說道:“皇兄,不礙事,只是有點疼……”其實他這話像是說給一旁的姐姐聽的,想讓她不要擔心自己。
宇文睿看著臉色蒼白的宇文熠,心中柔然而生一種莫名的情緒,是擔心,是不悅?總之非常複雜。
剛開始,他也以為有人要刺殺嫣兒,所以為了保護嫣兒是以才躲開那攻擊,按理說,她要殺司徒嫣的話,應該就會回身再刺向司徒嫣,而,這回身的功夫,這宇文軒和大內侍衛都能解決她,都不用他出手。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刺客的劍竟然轉移目標,刺向了旁邊的惠妃。
那時,他才驚悟,原來那宮女的目標本就不是司徒嫣,完全是為了製造假象,分散注意力,她的目標是惠妃,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冷冽,揚手就擊過去,可是沒有想到雲靜初比他的速度比他快,看到她突然被刺的畫面,他心中一驚,這是連惠妃為刺都不曾有的感覺,最後,就在他再次想要出手的時候,宇文熠就衝了過去……
想到這,宇文睿不由的回過神,目光落到宇文熠的身上。
以他對宇文熠的瞭解,知道他愚鈍單純,也是因為這樣的個性,讓他遠離這些凡人的紛爭,一直活在與世無爭的世界中,可是今夜他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震驚,因為他根本不會武功,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救了雲靜初,那一刻他清楚看到,也能體會到,他早已經把那個雲靜初看得比他的命還來的重要。
不僅是他,應該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捨命救了雲靜初,這個看似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宮女。
還有那個淑妃的宮女,說是宮中的人告訴她是惠妃害死淑妃的,那很顯然有人想置惠妃於死地。到底是誰,想要惠妃的命呢?難道又是嫣兒做的?
想到這裡,宇文睿立刻轉過身子,走出了大殿,黑眸看著還站在門外的惠妃,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關心的問道:“惠兒,你今天定然受了驚嚇吧?現在好些了嗎?”
宇文睿說著,黑眸看著惠妃,俊顏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實在分不清此時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模模糊糊,有些混亂。
想起剛剛他救司徒嫣,將自己丟在一旁的畫面,惠妃的心裡盡是涼意,即使他現在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惠妃心中的涼意非但沒有褪去,反而冷如寒冰,他怎麼可能關心自己,他只會關心司徒嫣……
“皇上,皇后娘娘忽然暈倒在前殿,御醫說是受驚嚇過度,動了胎氣,您快去看看吧。”徐公公驚慌失措的來到宇文睿身邊,臉色霎間蒼白無比,語氣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
宇文睿一聽,整個人看起來冷凝肅然,愧疚的看了一眼惠妃,轉身後眼中的瞬間變得犀利無比,卻好似銳利的冰刀,隨即匆匆的朝著前殿走去。
惠妃抿緊唇不出聲,杏圓般的美眸閃過一絲說不出的神色,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原本有些波動的心瞬間平靜如水,就算是有再多的話,也被這淡而無味的水淹沒。
“娘娘,時間不早了,咱也回宮吧。”綠衣聲音響起,“至於靜初,我們是否要去喊她一起?”
“不用了,就讓她留在這裡照顧王爺吧。”惠妃眼中閃過一道淡淡的哀傷,微微嘆了一口氣,便跟綠衣走出了養心殿,朝著惠寧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不遠處,柳如煙推著宇文拓緩緩走了出來,深邃的眸子裡高深莫測的閃過利芒,似乎在想著什麼,瞬間感覺周圍燃起一抹寒意……
而身後的柳如煙表面一如既往的宛如一隻溫順的綿羊,緩緩的推著宇文拓,不言不語,但是心中卻早已經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