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潼殿,你能諒解我嗎……我的心從未有負於你過……
鄭妃的聲音如雷般傾入殿內來:“一個怨婦,值得你如此對待嗎?!”
贏扶梓抬起頭來,即看到鄭妃鄭和與領著蒙然、鄭施羽,還有曼香,出現在了殿門前。
小曼香一個掙扎,便從侍女懷裡掙脫出來,急撲入贏扶梓的懷裡,緊攬住他的脖子,喚道:“父親,你怎麼了?曼香有桂花糖,可與你一塊分食。”小女孩急從懷裡掏出桂花糖來,撿出一顆,將它塞入贏扶梓的口中。
“曼香……一個悲傷的回憶……”贏扶梓撫著孩子稚嫩的臉龐,聲音卻哽咽不已。
“九弟,你要保重身子,蒹葭妹妹素來是福澤之人,深得上蒼厚愛,不會有事情的。”蒙然也走近前來,緊緊的按住他的肩頭。
一小將急衝了進來,將一珠叉呈給贏扶梓,說道:“殿下,您瞧,這是不是夫人的叉子?!”
“芙蓉叉!”鄭妃與鄭施羽均失聲叫出聲來,直盯著那黃澄之物。
贏扶梓將曼香放在地上,身體僵直的立了起來,顫著手接過那枚正散發出黃閃光澤的芙蓉珠叉,啞聲問道:“在何處……何處尋到的?”
“在城西青湖旁的一片桃林內!我們已派出人手順著路徑尋過去了,不日應會有夫人的訊息。”小將急忙回道。
“桃林……”贏扶梓難過的閉上眼眸,那片桃林,自己也有去過,蘇蒹葭當時定是藏身在那兒,她……一定恨透自己了,連這視如生命的芙蓉叉,都可拋下……她這是想與自己恩斷義絕啊!不!蘇蒹葭,我不允許,決不允許!你今生今世,十生十世,都註定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就此罷手,決不!
贏扶梓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芙蓉珠叉納入懷裡,手腕一轉,即抓起案桌上久置的月瑩寶劍,就急步朝外走。
鄭施羽大驚失色,急撲上前去使勁的抱住他的手臂,問道:“夫君……你這是要去哪兒?!”
贏扶梓冷冷的將她推過一旁去,朝著鄭妃及蒙然,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母妃,請恕梓兒不孝,這些年,當做的及不當做的,我都已歇盡全力去做了。現如今,雖外患未除,但只要子嬰不急於取回失地,而是固守存力,也已可保秦國一時的太平。是到了我放手的時候了。”
“贏扶梓,你……你這不孝的痴兒,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子,你竟三番五次的與朝政失之交臂。現如今,國之不穩,你還敢為這女子放手天下,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覺醒!”鄭妃指著他痛聲的斥罵,“哀家……真是悔不當初,為何會同意你將她帶回咸陽,我應在隴西郡時,就將她給碎屍萬段!”
“母妃,父皇留下的江山,早已是風燭殘年,國庫也被胡亥及多年的戰事虧拖一空,若不是蘇蒹葭繪出黃金山脈,只怕此刻我們都會成為階下奴。”贏扶梓嚴正詞令。
鄭施羽則抱著一旁被嚇得啼哭了的小曼香,滿臉肯求的看著他。贏扶梓緩緩的看向她們,說道:“帶好孩兒吧,讓她明白什麼叫感恩。”
“夫君……難道我對你的愛就不能及她半分嗎?”鄭施羽那張媚**的臉已如雨後的花蕊般,悽**而憔悴。
“對不起,我做不到!你今後好自為之吧。”贏扶梓倒退了兩步,深深的瞧了她懷裡滿臉淚水的曼香一眼,即轉身就走出殿去。
“夫君,你莫走,你將蒹葭姐姐尋回來,我……不再迫你,我願讓她為正妃,永遠侍俸她,再不做違拗的事……”鄭施羽在後面追去,卻被門坎絆倒在地,她眼瞧著贏扶梓向外走的背影,狂泣不止。小曼香也撲到她身上,哭啼不住,口裡抽搐說道:“母妃,父親又去找狐狸去了,找狐狸去了!”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即重重的打在了曼香的小臉兒上,曼香的臉兒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