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娘們!誰要你纏百年,羞羞羞!”小容風突然反駁道,使勁的抽回了手。小扶梓這才反應過來,立即看到他另一隻手裡拽著的瓷人兒,猛然撲上前去,大叫道:“還我!快還我!”
“就不給!醜死了,就不給!”兩個小男孩立刻撲扭在一起,滾碎了一地的桃瓣兒。
……
贏扶梓擺弄著他的手,輕輕的纏撫著那溫潤的柔荑,神情竟有些**起來:“容風……沒想到這些年,在上郡那苦寒之地,你竟絲毫沒受影響。你這手……還是一如既往般,軟和柔韌,白膩得就像是個女人的手兒……若你是個女兒家,我定早娶了你……蒹葭的手也很美麗,但與你相比,就溫厚不足……嗯,她的手上似還有兩條小傷痕,美中不足……”
“贏扶梓!你……胡言亂語什麼?!”喻中澤慍惱起來,但那張滿月的臉龐早已袖透脖頸,猛的抽回手來。
贏扶梓微愣了片刻,轉又指著他那羞得通袖的臉龐,竟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還是與從前無二樣,真懷疑你是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看嗎?”喻中澤的臉色已經明顯的沉了下來,冷冷的凝視著他。贏扶梓一下便被他那痴怨的眼神給糾結住了,竟愣愣的看著他出了神。
喻中澤輕嘆了口氣,伸出手來,輕輕的滑過他眼簾下琥珀色瞳眸,輕輕的滑過他如玉琢般的臉龐及精緻的薄唇,如花的唇角竟微微揚起,說道:“扶梓……來世……我定會投身為女兒,痴纏你永生永世,你看如何?”
“你……”暖暖的氣息拂過贏扶梓的臉龐,他微愣了片刻,立刻摔開喻中澤的手,瞪了他一眼,說道:“怎的越發像個娘們了!”
喻中澤眼眸如蝶般輕輕的一蕩,剛才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斑斕色彩,瞬間便被抖落了,又恢復了那固有的松般沉定。
他如花的唇輕輕的一抿,沒再出聲。而是又正經八道的拾起那塊回龍玉石,仔細的端詳起來,但卻是半晌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覺得與普通的玉石無二異,轉將玉石系回贏扶梓的錦帶下,嘆道:“自從她屍身被人無端掠去,我就懷疑她未曾死。這兩年,我表面上隱匿世事,可一直都在關注著局勢,暗自探查子嬰的下落。但順著項羽的蹤跡找尋了這些年,竟也沒發現異端。月餘前,在會稽郡,曾聽暗探來報,似見過酷似蒙皇妃的人出了城門,朝河內郡而來,我亦一路尾隨至此。不想,卻意外的尋得蘇蒹葭的訊息,正想探個究竟,項羽卻大肆攻起城來,你卻在此時,突然離開城池,軍心一時大亂。那項羽也甚是了得,竟使出破釜沉舟之策,我與李符均難擋住他那破竹之勢。如今鉅鹿盡失……王離將軍亦被那賊子所擄……扶梓,我們要儘早做出防範才是。”
“鉅鹿失策……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眾將士們……”想著自己那日為了追那道攜走蘇蒹葭的光束,而忽然離開癭陶城,以至於軍心大動,城池失守,贏扶梓很是內疚,眼神也迅速暗淡了下來。
喻中澤輕輕的撫揉著他的肩頭,勸慰並鼓勵著:“扶梓……你需振作起來。咸陽以李斯為首的一些頑臣,正以鉅鹿失策為由,要你卸下監國一職,自閉門庭,蒙毅將軍在京都亦是舉步維堅。劉邦、項羽一干反賊,正虎視耽耽的窺視著咸陽城,我們必須儘快尋回子嬰母子,從項羽手中贖回王離將軍,才能堵李斯一眾的口舌。”
贏扶梓緊緊的抓住喻中澤的手,說道:“子嬰與蒙然真會還活著,對嗎?”
“扶梓,如今有七成的線索可以證明蒙皇妃與子嬰是被項羽所掠,我敢斷言,若人在他手上,他就一定不會加害,因為蒙皇妃與子嬰均是他與你爭鬥天下的籌碼。”喻中澤自信的說道。
贏扶梓悵然的走到窗前,用手支著窗欞,一任河上的清風吹拂著如玉的臉龐,拂亂他的烏髮,吹散他腦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