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急促的浮動,這樣的熱度帶著致命的殺傷力,讓她的心莫名的跟著燥熱起來,她禁不住的輕輕申吟,但口中竟還在辯解:“嗯……扶蘇,我沒兒戲……”
“叫我夫君,我是你夫君……”贏扶蘇沒再留給她半點思考的餘地,唇毫不猶豫的吸住了她的唇瓣,蘇蒹葭一陣顫泣,竟已找不到拒絕他的任何理由,火紅烙鐵似的吻攜著他的體溫如萬馬衝關般,迅速向她撞擊過來。那如利茅般的舌,勾住了她的舌瓣,像一個將軍般強權拆除她的防線,口腔裡的空氣被他瞬間抽空,一陣陣暈眩緊襲而來,她已無力再去掙脫他的狂熱愛。撫,感覺到那如火的手已滑入她的底衣內,在柔波的禁地裡撫移,一滴委屈的淚從她的眼角滑落至枕上。
突然,贏扶蘇竟然快速的鬆開她,輕喘著氣,顫聲說道:“這場婚姻就這麼讓你痛苦嗎?還是你……心裡已然有了這個……”
蘇蒹葭迷糊在他的臂彎裡,透過淚光瑩瑩的眼眸看過去,卻見贏扶蘇手中拿著一件飾物,那飾物在屋內暈暗的光照下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這物品不是別的,正是……她藏在懷裡的那枚‘芙蓉珠’叉。
“扶蘇,我……”蘇蒹葭內心一陣哀鳴,竟有種被抓住把柄的感覺,呆呆的看著贏扶蘇,卻發現他的唇角略帶著絲絲血痕,想必是在吻自己時,被這枚一直藏在懷裡的珠叉給劃破的。蘇蒹葭心頭一陣顫泣,她慌亂的撫住他的臉,欲檢視那唇邊的傷口。
贏扶蘇卻迅速的將臉撇開,用一隻手臂擋住了她,撫著那‘芙蓉珠’,痛苦的嘆道:“原來……這一切真的……只不過是我的強求……。葭兒,我……明白了。今後,你就按著自己的心去走吧,我不會再讓你為難的,我們的婚姻……就此作罷!”將那芙蓉珠叉絕然的插入她發鬂內,翻身下床即要往門外走去。
蘇蒹葭大驚,大惱自己,為何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她光著腳飛快的衝到他面前,張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贏扶蘇,就算……我不能做你真正的妻子,我們也可以是朋友啊,做朋友我不也一樣可以幫你嗎?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必須留在你身旁!”
“我……不需要朋友!”贏扶蘇冷冷的將她向一旁推開,步履沉重的走出屋外,那份淡淡的哀愁,深深的彷徨,宛如青花瓷落地般,清脆而絕望……
蘇蒹葭僵立在屋中,腦子混濁不堪,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竟已無法再去思考。屋外的黃沙伴著那傷感的壎聲,有如陣陣洪雨般,從洞開的門中直灌入這清冷的室內……
夜黑如墨,一位白衣如雪的男子,背身立於一山谷間,勁風夾帶著黃沙從他身旁吹嘯而過,掀起他的髮絲及衣襟此起彼落,有如亂蝶般上下撲飛,悲鳴的壎聲更烘托得他那孤寂的傷痛。
身後一綠裙女子,緩緩的向他走來,在近他三尺處停了下來,口中哀哀喚道:“公子……自從大公子去了上郡後,你就未再吹過壎曲。”
壎聲頓住,男子徐徐轉過身來,面容已然清瘦,卻掩飾不住那明眸中的琥珀色光芒,他用近似於沙啞的聲音問道:“解巧,她……還好嗎?”
“你這又是何苦呢?她是不會來的……大公子正陪著她。”解巧無限嘆息。
贏扶梓聲音裡透出沉重的悲涼:“她竟這樣離開……”
“公子,你要愛惜自己,蘇小姐現在……是你的皇嫂。”解巧話語裡帶著濃郁的沉重,這樣的語氣深深的刺痛了贏扶梓:“連你也這般指責我嗎?”
“公子,他們在祖廟焚香禱告過的,長嫂如母,這祖訓是不可逾越的啊!”解巧絲毫不肯鬆懈。
“夠了,已經夠了!什麼祖訓,我已經顧及不了這些……”贏扶梓痛聲的嘶喊,那聲音竟在這空曠的山谷中,振出了聲聲迴響。
解巧苦笑著,又說:“小姐不是託有書信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