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的反應。
“扯淡影響了工作算誰的?腦子都是什麼?漿糊麼?這種人跟他有什麼好客氣的,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以後他再來鬧事,直接讓下面的人動手,出了事情算我的。”說著王國華站了起來轉身要走,剛走兩步便站住回頭問:“打算讓他關多久?”
“就這,也能關起來?要不,算了吧?”葛笑眉猶豫了一下,畢竟不是那種狠心的人。
“這種人渣,關他都是客氣的。你還為他說話,真是服了你。”王國華瞬間臉上閃過一道笑容,葛笑眉見了心中暗暗一喜,果然還是不要太無情的好。這個年輕的領導,剛才最後一句是有玄機的。
“我送領導”葛笑眉搶上前開啟門,王國華出門的時候淡淡道:“先關24小時再說,明天你去領人。對了,他家裡不會來鬧吧?”
“這個還真不好說,陳廣生的老孃是有名的潑婦,遠近聞名誰個不知?”葛笑眉小心的解釋了一句,心裡多少有點擔憂。王國華聽著站住皺眉道:“她要是來鬧,你就跟她說,她鬧一分鐘,陳廣生就在局裡多呆一分鐘。時間關長了,能不能保證渾身零件不缺的出來就不好說了。”
葛笑眉打了個寒顫,深知王國華說這個不是玩笑話,在裡頭不說弄出人命來吧,落下點殘疾內傷什麼的,實在太容易了。
果不其然,王國華剛走沒半個小時,高新區的樓下又熱鬧了,陳廣生的老孃出現,站在樓下大聲嘶喊:“葛笑眉,你這個騷貨,滾出來見老孃。”
葛笑眉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下來,輕聲細語的笑道:“你兒子被公安帶走了,有本事你就站著罵。罵的越狠,他出來的越快,出來的時候身體還健健康康的。對了,忘記告訴你,陳廣生是被公安局長親自帶人抓走了。”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聽者確實渾身冒冷汗。陳廣生的老孃當時就傻掉了,噗通一下給葛笑眉跪下,大聲號哭道:“笑眉啊,我知道我們家廣生對不起你,看在夫妻的情分上,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葛笑眉也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五十來歲的婆娘往面前一跪,當時就慌了,連忙上前扶起道:“你先回去吧,最遲明天下午能出來,回去勸勸他,做事情要走正道。”
陳家老孃千恩萬謝的起來,一再拜託著出去了,剛出門口臉色就變了,回頭狠狠的啐了一口,低聲惡毒的罵:“騷貨,生兒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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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華回到市政府這邊,事情正值高潮。堵在市政府門口的人數多了許多,至少有一百來號人,原來清一色的老人,現在多了不少婆娘小孩。最刺眼的是一具棺木停在門口,
“盛長功,你不得好死啊。我們一家老小的活命錢你都敢貪啊,這日子還怎麼過啊,今天這錢拿不到,我們一家上你家去上吊。”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頭戴白花臂扎黑布,跪在門口的棺木邊聲嘶力竭哭天抹淚,激動時連連以頭搶地,額頭上已經撞青了一片,正往外滲血珠子。十幾個警察組成的人牆擋住了激動的人群,市政府裡面居然沒有一個領匯出來維持秩序,之看見杜祥滿頭大汗的一再對眾人喊:“同志們,冷靜,冷靜。市委領導馬上就到,大家請耐心一點。”
這個時候的杜祥,心裡把盛長功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才上任幾天啊?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關鍵是盛長功這兩天到臨江市去開什麼交流會了,電話打過去了人還在往回趕的路上。市長李逸風去了省交通廳,曾澤光倒是在地委開會來著,這不下午剛到會場,實在控制不住局面的杜祥,只好給曾澤光打電話。
曾澤光倒是很乾脆的,表示立刻就過來。身在省城的李逸風得到訊息後,也是震驚不已。怎麼化肥廠的事情還沒有了解就算了,還鬧出這麼大一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