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榮的欺辱,從來不敢反抗,今天石正峰突然用這種冰冷可怖的聲音和孫榮說話,孫榮心頭一驚,愣在了那裡。
愣了片刻,孫榮又恢復了常態,齜牙咧嘴地瞪著石正峰,“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以前面對孫榮這樣惡狠狠地威脅,少年石正峰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了,可是如今肉身還是這具肉身,元神卻已不是以前的元神了。
石正峰面色平靜,像是爆發前的火山,平靜中藏著一股力量,一股驚天動地的力量。
“我叫你把內丹留下再走,你能不能聽懂?”
“我…操,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我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你孫爺爺姓啥,”孫榮伸出肥厚的手掌,要去抓石正峰的衣領。
啪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孫榮的手掌被石正峰撥到了一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沒有看清石正峰是怎麼出手的。
“哎呀,哎呀……”孫榮捂著紅腫的手掌,慘叫起來,看著石正峰,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你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以前少年石正峰連一句頂撞孫榮的話都不敢說,如今竟敢動手打孫榮,孫榮暴怒起來,攥緊了拳頭,朝石正峰打了過去。
石正峰在心裡對少年石正峰的元神說:“你給了我這具肉身,讓我有了重生的機會,我無以為報,今天就替你教訓教訓這個總是欺負你的惡棍吧。”
石正峰伸出手掌,抓住了孫榮的拳頭,然後舉起另一隻手,攥緊了拳頭,照著孫榮的面門,狠狠一拳打了上去。
“哎呀,我的娘哎,”捱了石正峰這一記沖天炮,孫榮四仰八叉地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鼻孔裡流出了兩股鼻血。
見孫榮捱打了,那幾個與孫榮同行的學徒摩拳擦掌,叫嚷著就要打石正峰。石正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腰裡的劍,面對學徒們揮舞了兩下。
一道劍光閃過,學徒們全都呆若木雞,停下了腳步。低頭一看,腰帶都被石正峰的劍鋒劃開,褲子都掉了下去。石正峰的火候掌握得很好,只是劃掉了學徒們的腰帶,並沒有傷到學徒們的身體。
石正峰的劍鋒幾乎是擦著這幾個學徒的身體劃過,有幾個學徒從來沒受過這樣的驚嚇,一時之間沒有忍住,兩…腿…之間開了閘門,溼了一片,滿是尿騷…味兒。
石正峰這一劍劃出去,把幾個學徒都嚇破了膽,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了。
孫榮摸了摸鼻子上的血,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哇哇大叫,“石正峰,我殺了你!……”
孫榮叫嚷著,話音還未落,石正峰就衝上來,又是一記重拳,正中孫榮的面門,孫榮再次摔倒在地。
“你敢打……”孫榮又叫嚷著爬了起來,石正峰又是一記重拳,轟向孫榮的面門。
連著打出三記重拳之後,孫榮那張臉已經不能叫做臉了,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孫榮坐在地上,不敢罵了,也不敢起來了,坐在地上,滿懷畏懼地仰視著石正峰。他想不明白,以前任他欺凌的石正峰,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把內丹留下,給我滾,”石正峰的聲音還是冰冷,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嚴。
孫榮老老實實地把裝有內丹的布袋卸了下來,放在了地上,然後爬了起來,一邊緊張地看著石正峰,一邊向遠處跑去。孫榮跑了,那幾個同伴提著褲子,跟在孫榮的身後,也跑了。
七彩和蘇廣益走到了石正峰的身邊,驚喜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正峰,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我以前也是這樣,只不過以前我不願和他一般見識,今天我實在是忍不了了,”石正峰說道。
“孫榮那種王八蛋最可惡,你把他痛扁了一頓,真過癮,真解氣,”七彩攥著兩隻小拳頭,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