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周夏沒有遇上這樣的好東西,只能耐心等待。
中年人明顯是看中了這件紅釉小杯,但他給出的價格比較低,咬牙只出了一千五,想撿這樣有些開門的瓷器。這樣的價格,那攤主顯然不能接受。
按照周夏的估計,像這樣的紅釉小杯,如果是在古玩店裡賣的話,價格大致在七八千以上。放到拍賣會上的話,結果就更難預料,有可能流拍,或者拍出個十萬八萬的也不出奇,只要有幾個人追捧,不理xìng的舉牌競爭,這價格就一路漲上去了。
等那中年人離開後,周夏就跟先前一樣,不管買或者是不買,和攤主把價格談得攏談不攏,先把那隻紅釉小杯抓在手裡再說。
他這樣一來,也就暴露了他的企圖,但周夏並不介意,在明白人面前,那一套裝虛作假的手段並不起作用。他這時候,主要還是防範別人來和他搶,先霸佔了再說。按照行規,這時候,別人是不會前來打斷他和攤主之間交易的。
拿到手之後,周夏就仔細鑑定起來。
剛剛他也只是藉著中年人看的時候,粗略地看過,這會親自上手,感覺自然又不一樣。
這隻紅釉小杯的品香不錯,發sè也比較純正,但屬於單sè釉,略顯單調。雖然同樣是紅釉瓷器,但和他之前所見到的洪武釉裡紅纏枝花大碗,以及康熙胭脂紅馬蹄杯完全沒法比。
雖說簡單有簡單的美,大家一般都用返璞歸真來形容。但在瓷器上,像這樣簡潔的單sè釉瓷器,器型又是這麼小巧玲瓏的,註定價值不會特別高,即便是官窯,可想賣出個幾十萬上百萬的,門都沒有。
除此之外,這件瓷器的其他情況尚算良好。
底部略略有點破損,露出釉質的地方,更好地印證了它系出名門,是純正的官窯製品。
當然,在和攤主侃價的時候,周夏也會拿這點也會作為它的缺點來壓價。他也在想,要是沒有這點破損的話,這件瓷器說不定還不會賣到這麼貴。
他也請系統做出鑑定,證明確實是清朝乾隆年間燒製的。
那麼,接下來,就剩下攤主討價還價。
在周夏搬出他的理由時,那攤主表示已經知情,還習以為常地說這點小缺陷並不影響這件紅釉小杯的賣相,如果周夏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找人修復一下就行,像這樣的修復,價格又不會太貴。
他說的也是事實,大凡瓷器,品相保持得非常完整,沒有任何缺陷的並不多,因為瓷器屬於易碎品,一點的磕磕絆絆,都會對瓷器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痕。瓷器的修復也就應運而深,摔成碎片的瓷器都可以修復,何況是這點小小的破損之處。
但當週夏說到這類只有單sè釉,而沒有任何圖案的瓷器,價值註定不會太高時,那攤主明顯有短暫的遲鈍,想來他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我是單純喜歡這樣簡潔的瓷器,但也得考慮它的收藏價值,不能白花冤枉錢。就兩千如何?”周夏現在侃價也是越來越熟練了。
“兩千也太低了,這可是純正的乾隆官窯,少於六千就免談。”那攤主的態度很堅決的樣子。
周夏卻不著急,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想要這件瓷器,但又不肯爽快地加價,只一點點加價,和他慢慢耗著。因為他敏銳地注意到,天sè漸明,等不了多久,鬼市就要關閉了,他到時候再想把這件瓷器賣出去,難度就更大了。
而在古玩收藏這行,如果是倒騰古玩想要出手的話,儘快變現才是硬道理,千萬別等著說什麼急需的時候再出手,畢竟世事難料,不是任何時候都能遇到喜歡這類藏品的賣家。
事實證明,周夏的策略是很成功的,雙方鬥智鬥勇,那攤主有些耗不過他,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麼堅決。最後,周夏忽然變得豪爽,從三千三百塊加了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