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守得牢固。
平橋村裡,出岫餘下的人善後,肖洛辰自己也想將這宅院再細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疏漏之處。
蘇光復的人亦不是吃素,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循著房屋地契查到平橋村,一戶一戶打探周姓人家;另一隊人聞得周若素出了門,一路佈防追蹤,也追到了平橋村,卻失去了馬車的印跡。
兩下里併到一處,訊息一匯總,再仔細查探,居然後腳就尋到了這裡。
周氏二老離去不過一柱香的功夫,肖洛辰才將後院搜查完畢,還未及轉到前院,就聽到外頭樹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鳥啼。
那是留在村口的侍衛發現敵蹤的資訊,遠遠便開口示警。
對方來得好快,眼瞅著前院不及搜尋,肖洛辰暗道僥倖,幸好早這一刻鐘將人轉移。他迅捷地做個手勢,眾人隱在暗處,單等著對方上門。
過不多時,果然有十餘個黑衣人輾轉找到此處,其中一人輕輕叩著柴扉,嗓音嘶啞地問道:“敢部是否周老爺子府上?有故人來訪。”
連叩幾次,無人做答,黑衣人心知有異,吱呀一聲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為首的人黑衣蒙面,只露出兩隻銳利的眼睛,帶著眾人小心翼翼跨進院來,眼鋒細細掃過這處安靜的莊院。
小院已然人去樓空。院子裡,晾衣繩上有新浣洗的衣服,在初夏的風裡輕輕搖曳,黑衣人拿手去試,那衣物還是半乾。
院裡開了幾畦菜地,植著些瓜果豆角,隴上幾隻母雞正自尋食,悠然地踱步。一農家樂的景象,只是半個人影不見。
黑衣人眉頭緊鎖,一路尋到廚房。有一人拿起灶臺上擱的米籮給為首的那人去看:“老人,淘好的米未曾下鍋,還留著半簸籮青菜。顯然主人家走得倉促。他們老弱婦孺行走不快,咱們這便去追。”
那首領心知來晚一步,暗歎可惜。將前院後院略略穿行一遍,見後門處有車轍的痕跡,便吩咐手下人順著後門的小路去追,又囑咐幾句:“不可傷人性命,且拿回去待光復公回來再議。”
後門早被肖洛辰在此地守株待兔,張開大網密密誘補,想要捉住幾條小魚,此刻單等著這幾個人露頭。
蘇光復身邊的人亦是精銳,感知危險的能力卓絕,剛出了後門便發現了不對。待要往裡撤時,一張大網從樹上兜頭蓋臉落了下來,有兩個躲避不及,便被網在中央,觸動機括,吊在了大樹之上。
餘下的幾人護著那首領重新撤回院內,又去搶前門的先機,並不想來一場生死搏殺,只想先行撤離,將這個訊息遞出去。
肖洛辰自然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早有出岫的人從前面包抄,殺死這群黑衣人留在門外看守馬匹的兩個同夥,又將前院的門緊緊關閉。
對方見前後都有埋伏,一時出不去,索性佔了廚房連著井臺的小院,與肖洛辰的人對峙。
那黑衣人的首領提氣懸身,一個輕躍攀在廚房房梁之上,想要居高望遠,尋找脫身之境。
此時,一縷陽光斜斜照上井臺,映著乾淨的水面,水井光滑的內壁上有一處坑窪不平,正落進那為首之人的視線。
周老爺子從井壁摳出的暗格粗糙簡陋,自以為隱秘,落在這黑衣人眼中便是欲蓋彌彰。他從樑上一個翻身,輕飄飄落在井臺旁,抬手便摸了下去,果然從井臺內壁裡發現一個油紙包。
肖洛辰瞧得仔細,那首領從井臺裡取了什麼東西,疑心那必是周家的機密。眼瞅著一時攻不進廚房的小院,只能在指間扣了暗箭,直直衝那黑衣人射去。
箭風凜冽,卻因相隔太遠,終是差了分毫。那黑衣人身手亦是迅捷,翻身避開,向肖洛辰隱身之處連射三把飛刀,轉而將油紙包揣入自己懷中。
雙方都知對方有埋伏,一個想搶,一個想逃。出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