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離譜至此,連我們愛情的開始我們的十年都一併否定了。曾經的美好回憶被貶得一文不值。
“小朵,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還是現實一些吧。判給你的房子正在出租,你和明明先回孃家吧,明明正上幼兒園,也好有個照應。你的東西也不用急著搬走,隨時都可以過來取。”他的理智讓我難以置信。此時,我已是大街上的一個淚人。
“我和明明去哪裡不用你管,請你走開,別跟我一起走。”我大聲的說,完全不顧自己在哪裡。
“小朵,請你冷靜一些,明明和你的家人還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如何跟他們說。”他還在繼續說,完全不在乎我的眼淚。
“我自己會跟他們說的,不用你告訴。”
“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我現在的感情不在你這裡。也許我們以後還會在一起的,一年或者兩年我們復婚也說不定。”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這樣做,你當婚姻是什麼,是兒戲嗎?當我是什麼;是物品嗎?”
過去的,就讓它乾淨利落的揭過去最好。別說過往的愛情了,就是“婚姻”,浮泛,輕飄,風中的紙片一樣,一旦被撕破,只消輕輕一吹,就什麼都沒有了。
聖經上說:愛如撲風。真是這樣,人生的一切,可真是去無痕跡,如煙如夢。
第六章 沒有愛情(6)
6
2003年對我來說是個災難。離婚後最初的三個月顯得特別的漫長。
我和明明在租住的房子裡。房間裡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顯得空蕩蕩的,亦如我空蕩無依的心。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神經恍惚。夜晚醒來竟一時不知自己在哪裡,需要問自己才能回到現實。
我一直封閉著自己,不對任何人提起離婚後的那種痛楚,連手機也關掉了,我怕親朋好友的特別“關心”,也怕給別人帶去不快樂,對家人也是輕描淡寫。我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傾述的人。每天上班、下班,照顧上幼兒園的明明,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每當一停下來那種無力感瀰漫了全身。
在那段時間裡,我瘋狂工作,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淡忘掉痛苦的煎熬以及長夜的漫漫。我每天早上8點來到單位,常常加班到凌晨3點,沒有雙休日,沒有假期,沒有約會,沒有飯局。有時,把頭埋在桌子上,極力掩飾自己的悲傷,不把自己的脆弱愚蠢地剝開暴露在這美好和諧的辦公環境。一天,我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位置上搏通宵,當我沉默地把最後一個字敲進鍵盤,突然整個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伏在案頭失聲痛哭。當我要離開的時候,我發現鍵盤已經潮溼,我知道流淚是為了保護眼睛。
就像一隻繭中蝶。
我常常以為我經歷了一場噩夢,在夢裡我迷了路,感覺迎面走來的都是影子,在我身前晃來晃去,我自己的靈魂,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有身體在移動。有時,像一片落葉一樣,無所依託,也不知道該飄落到哪裡去。
那段時間,我不敢聽情歌,也不敢再看情愛的小說和電視,因為這些都會使我情不自禁的落淚,且一發不可收拾。孩子不在身邊、媽媽幫助我照顧明明的時候,多數時間我都躺在床上,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基本不離開我的床。我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哀傷,可我不知道究竟需要多長的時間。
心情像盛夏的雨季,每天都陰沉沉、溼漉漉的。
我開始討厭脾氣日見急躁和無常的自己。
我要努力的淡忘。沒有愛情的日子,我有小孩和工作,牛仔褲慢慢少了,我穿著套裝挽起了頭髮,讓我看起來更專業和精緻一些,在辦公樓裡面把過去和失敗永遠的拋棄在玻璃窗外。我知道,一些傷痛無法像像皮擦那樣將曾經存在於我生命裡的經歷和感受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