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會如此熱情。
但或許是趙元容覺得,能值得信任的人也只剩下他一個,所以當見到他,就會呈現出小女人的一面,二人會在一起體會到一種類似於夫妻之間的恩愛,甚至說有時候比真正的夫妻還要恩愛。
“紀寧,我離不開你……”
趙元容很檢點,即便是在繡榻之上,她也不會說什麼愛或者是喜歡的字眼,她說的“離不開”,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恩愛之言,紀寧也知道趙元容此時的心情。
他也可以設身處地去想,如果是自己,被父親和兄弟背叛,身邊眾叛親離,只有自己所喜歡的人可以為自己拋頭顱灑熱血幫自己,他自己也會沉淪在其中,而不會去計較任何的得失。
紀寧也不需要用什麼言語來回答,他只需要在繡榻之上用自己的行動去跟趙元容證明自己的愛意,而趙元容則只需要安心感受紀寧帶給她的感覺便可,這也是二人之間最基本的相處方式,在很多事情上,趙元容寧可去當一個被動者,她希望感受到紀寧對她的愛,對她的照顧,為她安排好一切。
一直到過了許久之後,二人才重新平靜下來。
此時的趙元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她就好像個痴纏的小丫頭,抱著自己的丈夫,想說什麼,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紀寧攬著趙元容的身子,道:“你不是有很多事想問我,為什麼不說?”
“今日的朝會,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父皇說要在四皇子和五皇子之間選擇儲君的人選,讓朝廷大臣來進行議論,我按照你的要求,在大事小情上都選擇了沉默,我不會去幹涉這方面的事情!”趙元容道。
“你做的對,不用跟我解釋!”紀寧道。
“可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也或許是我五弟真的是窩囊和無能?他居然在父皇面前為他的母親和舅舅求情,而且做出了讓四哥來當太子的提請,這也是我覺得他很不成器的地方!”趙元容道。
紀寧笑了笑道:“這才是五皇子高明之處,不是嗎?”
趙元容皺眉道:“你是說,五弟是故意的?”
“他明顯就是故意的,很明顯的事情,現在陛下喜歡的是怎樣的太子?是對陛下沒有任何威脅的太子,在立皇儲這件事上,誰做事越成熟,反而越不得優勢,倒是五皇子表現出的怯懦,正合陛下的心意,雖然陛下可能會在公開場合去批評五皇子,但在立儲的問題上,陛下就一直沒更變過!”紀寧道,“崇王在當時可有說話?”
趙元容想了想,很堅定搖了搖頭道:“崇王自始至終沒說什麼,父皇也沒問他。”
“這也是人之常情吧,陛下其實不問崇王的原因,不是因為陛下不想問,而是陛下現在已經把崇王當成了假想敵,在陛下解決了前後兩任的太子問題之後,下一步的就是立一個不會威脅到他的太子,再把威脅到他的人逐步剷除,就這麼簡單……”紀寧道。
趙元容面色有些尷尬道:“紀寧,我覺得,五弟無意中表現出自己的怯懦還很有可能,如果說他背後還有人在指點他,那這個人是多麼可怕?”
紀寧面色很謹慎道:“我怕的就是如此,雖然現在看起來,五皇子身邊已經沒什麼人幫助,但有些人有些事我一直覺得捉摸不透。就好像之前的馮先生,一直是在幫陛下煉丹的,可在封禪大典的事情之後,這個人便好像是消失了,再沒有任何他的蹤跡。以前五皇子的為人也是很謙卑和恭謹,自然有李貴妃指導的功勞,但現如今他的性格反差太大,就好像是有人在指點他,讓他故意這麼做一樣……他做的每一步,都是深得陛下的心意,讓陛下毫不猶豫會立他為儲君,這才是讓我覺得可怕的地方!”
趙元容想了想,不由搖頭,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繼續去費腦筋。
紀寧坐起來,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