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詫異,立刻認出是今早在涼亭見到的那個梅姨,而梅嬤嬤也認出了雲靜初,但是卻不露聲色的假裝不認識。
“你就是看管這些蒼鷹的人?”宇文睿打量了此人之後,便沉聲問道。
“回皇上,老奴照看這些蒼鷹已經有二十年,每日清晨老奴都會早上將它們放出活動,夜晚用笛聲將它們喚回,可是今早老奴有事情耽擱了,所以沒有及時能將這些蒼鷹放出,正當老奴準備要來將蒼鷹放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籠子被開啟,後來,就看見侍衛將宿坊齋包圍,這才知道淑妃娘娘在這裡出了事,皇上,老奴敢以性命擔保,這些蒼鷹是不會主動攻擊人。“梅嬤嬤說著,便整個人撲通一聲跪下,最後還為她看養了二十年的蒼鷹辯駁,希望皇上能明察,不要讓她精心照料的蒼鷹成為別人的代罪羔羊。
仵作驗屍完畢,上前恭敬地說道:“回皇上,淑妃娘娘死於凌晨的子時,從身上的傷痕來看,的確有蒼鷹啄下的傷口,肌肉僵硬,是經過了一番掙扎,鞋子殘留泥土,應該是自己行步經過前面的宮巷而來。”
“可否在淑妃娘娘的身上發現腐爛的味道或者東西?”雲靜初的聲音忽然響起,迎著風,特別的響亮。
仵作看了一眼雲靜初,發現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官,但是她問的這個問題讓他很是奇怪,於是便拿過一邊記錄小廝手中的本子看了看,搖了搖頭的說道:“並沒有這些發現,不知姑姑為何如此問?”
“蒼鷹是不會輕易啄人,特別是被飼養的蒼鷹,會讓蒼鷹發狂的原因就是肉腐朽的味道。”雲靜初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緩緩說道:““不信你們可以拿塊腐肉試一試,不過,既然仵作沒有發現,那麼蒼鷹就不是為此啄人。”
當年先帝因為蒼鷹避過一難,因此特別善待這些蒼鷹,自己為了投其所好,讓先帝可以注意宇文睿,於是自己便開始研究蒼鷹習性,以此來跟先帝套近乎,所以對於蒼鷹她也有一定的瞭解,想不到又是一件曾經為宇文睿而去做的東西,再次派上了用場。
這話讓宇文睿對這個女人再次感到詫異,那深邃的眸子不知覺地投向了那嬌小的身軀,豈料,正好撞入了那雙清澈的眸子裡,而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帶著蔑視,帶來一股刺骨的涼意。
這目光讓宇文睿為之一怔,為何她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瞬間詫異轉為憤怒,大袖之下的一雙手握拳,此時,連他都沒有注意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眼中彷彿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這時,去往天牢的陳大人匆匆走了進來,恭敬地向皇上稟報:“稟報皇上,微臣剛問過天牢的人,說是這幾日淑妃娘娘都有些魂不守舍,也不吃東西,可是昨夜有人去探望過她之後,她就開始吃東西,就在守衛以為淑妃娘娘恢復正常,卻想不到忽然有人出現,將天牢的守衛都打暈,等他們醒來,淑妃娘娘就已經不見了……”
“可查出探望淑妃的是何人嗎?”宇文睿收回思緒,沉聲問道。
“微臣也問了此事,根據天牢的人說……”陳大人臉色為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那個人是皇后娘娘宮裡的女官香菱。”
又是香菱?這話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香菱的身上,此時一臉紅腫的香菱立刻跪了下來,不斷地磕著頭解釋道:“皇上冤枉呀,昨夜奴婢一直都在惠寧宮,還被……”說著說著,香菱已經淚眼婆娑,瞬間說了不下去,最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