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臉上罩著寒意,青筋突起,扭曲變形,猙獰可怕,“你們誰能告訴朕,這個男人為何會出現在惠妃的寢宮?”
“回皇上,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奴婢相信惠妃娘娘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何況如果真的要幽會,也不可能讓奴婢守在殿外,難道不就不怕節外生枝嗎?”雲靜初看著宇文睿,一雙眼睛黑如點漆,閃閃發亮:“事實是這名男子突然闖入惠妃的寢宮,奴婢一聽見有聲音,就立刻帶著桂公公進去將這名男子制服,準備交由大內侍衛處理。”
司徒嫣暗地裡咬著牙,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今夜雲靜初會守在門口。
宇文睿見雲靜初這麼說,緊皺的眉頭微微一鬆,司徒嫣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在怎麼說,惠妃也是娘娘,這有名男子深夜進入寢宮,這對惠妃的名聲實在不好。”她塗著美麗蔻丹的手指,撫了撫如雲的秀髮,繼續柔聲說道:“何況在你們進去之前,整個寢宮只有惠妃與他兩人,誰也不曾知曉這當中發生過什麼事情。”
的確,這惠妃再怎麼說也貌美如花,難保這名男子不起歹心,想著,宇文睿臉色一沉,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司徒嫣側身,看著雲靜初,繼續說道:“這並不是你一個奴婢能解答的,所以快請你家主子出來給眾人說清……”
“今夜為何如此熱鬧?怎麼這麼多人來我惠寧宮?”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瞬間打斷了司徒嫣的話,只見惠妃盈盈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籃子,似乎是從外面歸來,看見皇上和皇后娘娘,便邁著優雅的蓮步走到兩人面前,福了福身子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只見在場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惠妃娘娘,這惠妃不是在屋內躺著嗎?她們都是親眼所見,怎麼會從惠寧宮外回來?
她怎麼會從宮外回來?司徒嫣不禁一愣,不可能呀,明明有人親眼看見她走進寢宮的,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看著惠妃從惠寧宮門口走進來,宇文睿原本的怒氣頓時退去一半,但是想著這場鬧劇,心裡多少還是不適,冷聲說道:“惠妃,這麼晚,你為何不在寢宮?”
“太后最近有些咳嗽,所以臣妾去御花園了,去摘些曇花給太后泡茶。”惠妃緩緩靠近,將手中的籃子開啟,柔聲說道:“這曇花正是午夜的時候盛開,臣妾特意去等著,這不,剛剛才摘下……”
看著籃子裡新鮮的曇花,眾人再也無話可說,而宇文睿眼中的怒火瞬間退去,心中對惠妃更是喜歡,伸手拉住惠妃的手,柔聲說道:“現在總算知道母后這般喜歡惠兒的原因了,惠兒真是有心,朕差點誤會你了。
惠妃故作一臉疑惑,看著宇文睿問道:“誤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宇文睿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著司徒嫣,冷冷說道:“皇后,你可以為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司徒嫣難以置信的看著惠妃,聽見皇上的呵斥,立刻緊張的要解釋道:“皇上,臣妾只是……”
雲靜初平靜的臉漸漸地勾起一道邪氣的淺笑,嘴角輕輕的一笑,眸光一閃,司徒嫣,你以為就只有這樣?
“皇上,方才在那男人身上發現了這個,還請皇上過目,至於上面寫的香菱——”雲靜初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字條上面的內容還是一樣,但是字跡卻不一樣,還多了一個署名,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