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睡。”倪沐風感覺到了她的身體的變化,板過她,她就被他圈在了懷中,他身上好聞的菸草味跌進了她的心中,驚起一片波瀾。
“倪大少爺,怎麼捨得放下如花美人,來我這裡了,還真是奇怪了,我還記得,四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那時,你還當著我的面,就做了,那場戲,我久久不忘呢。”
濃濃的的諷刺,帶著風輕雲淡的痛苦,以不經意的口氣說了出來,不知道這女子的心,是不是已經可以這麼堅硬,有了免疫力。
倪沐風抱她的手,在她的話裡漸漸僵硬,許久,才恢復了生氣,他沒有開口,只是把她拉得更近靠近他,緊緊地抱在胸前,像呵護一個摯愛的寶貝。
你動過心不?4
安凡任由他抱著,再沒有說話,心裡有淡淡的諷刺,什麼時候,她也曾學會了用這麼酸的口氣說話了?終是難解。
倪沐風的呼吸聲聲,或許真的是太累了,這幾天馬不停蹄地工作,已經記不清楚究竟有多久沒有睡覺了,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安凡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疲憊,這幾天,他明顯地消瘦了不少,心裡某處的堅冰轟然倒塌,柔和成了一片。
有一些人,因為恨著,所以選擇了在一起,卻在日日夜夜的陪伴,時時處處的折磨中,把心淪陷,只是從不敢去相信,刻意的逃避,因為她有太多的揹負。
安凡的心,便在這長長的黑夜裡,抑制不住地躁動了起來,悲涼一片。
長夜漫漫,徒留誰的心,在迷霧中,顛簸著找不到方向,樓下傳來細細的抽泣聲,是麥小青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突兀得淒涼。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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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樓,便看見周媽在忙著晚飯,她的眼睛稍腫,許是哭過,倪沐風稍感無奈,卻也只能放逐不去理會。
周媽看見倪沐風下來,停下了手上擺設餐具的活,“少爺,你起來了,餓了吧,來吃飯先。”周媽對他的關心溢於言表。
“我還不餓,周媽,凡兒呢?”倪沐風環視別墅的客廳,怎麼也找不到安凡,疑惑著問了周媽。
“安小姐剛剛才出去,警 ̄察 ̄局打來電話,要交罰款。”周媽沉吟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對倪沐風說實話,實話說,她從警 ̄察 ̄局知道安凡那麼不要命的快車方式,也是放心不下,告訴少爺,也許能勸勸她。
周媽對安凡,並沒有什麼責怪,就算是經歷了昨晚的那件事情後,也沒有,她明白安凡的痛苦和煎熬,還有安凡從前對她的好。
你動過心不?5
麥小青縱然是她的侄女,可是她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是什麼貨色,怎麼能怪安凡呢?
倪沐風聽見周媽說警 ̄察 ̄局,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她去□□局交什麼罰單?”語氣裡滿是探究。
“是這樣的,你出差的那天,安小姐開了你的車出去,在高速公路上和幾個孩子飆車,出了一點事故,遇見了警 ̄察,被開了罰單。”周媽小心翼翼地說著,仔細地觀察著倪沐風的表情。
在四年前,周媽已經可以看出了倪沐風對安凡的情意,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而已。
倪沐風的臉在周媽的話語中變了顏色,陰晴不定,正醞釀著一場呼之而來的暴風雨。
“她飆車?你是怎麼知道的?警 ̄察 ̄局怎麼說的?”倪沐風走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