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遲疑。
“罷了,他讓我大度,我便大度一些。這筆仇不報了,那許應搶走我的山水丈天尺,遲早會用出來,只要他將此寶祭起,我便將他敲翻,收回此寶便是。”
他想到這裡,略略寬心。許應只是一個小小的修士,至尊養的玩物敲昏不敲死,至尊還不至於為此與他翻臉。
“只是,這小子是怎麼抹去我的烙印的?”
他心中納悶,他好歹也是大羅金仙,許應才是什麼境界,抹去他的烙印,這怎麼可能?
紫微祖庭,南子言遠遠便叫道:“陛下,許賊人來了!”
紫微後主聞訊,連忙吩咐幾涸弟子,道:“把咱家的寶物都收好,不要讓賊人看見了!尹。”
幾個弟子慌忙將各種寶物都藏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南子言的小船。
許應從船上跳下,將山水丈天尺放在紫微後主面前。
紫微後主見到此寶,聞弦而知雅意,道:“子言,取為師的燈來。”
南子言連忙取來太蒼洞真琉璃盞,紫微後主祭起琉璃盞,一道燈光照在山水丈天尺上,將長生帝四十餘萬年來,辛辛苦苦打磨,千錘百煉的烙印,統統燒化。
“真是好法寶!”
紫微後主見那山水丈天尺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反而愈發明亮,光澤如新,忍不住讚歎一聲,道,“此寶的煉製,與古老時代的大羅妙境法寶煉製方法不同,難道是至尊法寶?”
他原本便是大羅妙境的存在,修為道行都達到了極致的巔峰,很少有人能夠超越他,因此一眼便看出山水丈天尺與他的法寶的不同之處。
此寶浮空,尺上一側是周天刻度,刻度之間,有奇異的符文印記,不同的刻度,符文也不同。
另一側則是山水圖,只是伴隨著尺子映照不同的光鮮,山水圖也在不斷變化,無窮無盡,極為神異。
許應道:“此寶正是至尊法寶,只是不知道是哪位至尊境的存在遺留。哀帝若是看上此物,我可以與你交換。”
他目光閃動,算盤撥得當當響,打算交換後主的琉璃盞。
單純論威力,琉璃盞只怕還在丈天尺之上,因此他更加心儀琉璃盞。
紫微後主搖頭道:“許道友,你的算盤珠子都險些濺到我臉上了。琉璃盞是我祭煉之物,收發由心,我要丈天尺作甚?替你擋災麼?掌管此寶的人,必定極為強大,你得罪不起,才跑到我這裡銷贓。我若是與你交換,那人便會盯上我。”
許應被他識破,絲毫也不尷尬,哈哈笑道:“陛下聖明!我這點小算盤,根本瞞不過陛下!”
紫微後主嘆道:“若是我還在位,你小嘴這麼甜,早就被我殺頭了。朕便見不得你這等佞臣!”
許應笑道:“哀帝道兄。”
紫微後主瞪他一眼:“叫我後主!你有求於我,還敢叫我哀帝?”
許應順勢改口,道:“後主,掌管此寶的人是一位大羅金仙,有個封號,叫做長生帝。我聽聞山水丈天尺是他當年奪來的。當年共有兩件至尊法寶出世,丈天尺是其一,還有一件寶物是歸道玉盤。歸道玉盤我曾經接觸過,發現玉盤的主人可能未死。或者說,還未死透。”
當初在嵬墟中,許應本有機會得到歸道玉盤,便是因為察覺到歸道玉盤的主人未死,擔心被牽連,所以到手的歸道玉盤被他拋棄。
如今他擔心丈天尺的也是同樣的情況。
畢竟,至尊法寶肯定極為難得,但是在四十多萬年前,卻一下子冒出兩件至尊法寶,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紫微後主聞言,頓時來了興致,試探道:“你的意思是,丈天尺的主人,也有可能未死?”
許應輕輕點頭,道:“但是試探一個未死的至尊,極為兇險。長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