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端啊?我都幫你煮好了。”
“啊?!你怎麼跟主公說話的?!”劉戎立馬假裝生氣,故意把桌面拍得‘砰砰’作響,震得桌面上磊好的銅板又統統垮臺了。
“啊——!!”史隘乾瞬間大叫一聲,趕耗子似的,將劉戎轟出了臥室。
劉戎坐在圓桌前的板凳上,一口接一口地舀著稀飯,往嘴裡塞,頭顱卻一直扭著,朝臥室內望。
史隘乾站在書桌後,不停地罵罵咧咧。
印象中,見面這麼久,史隘乾還是頭一回如此生氣,哪怕劉戎之前騙他,威脅要把他送給劉七的時候,也沒見他氣成這樣。
他本就長著一雙吊梢眼,不笑的時候,眸中天生就帶有一種人情寡淡的神態;如今生氣了,居然變得更可怕,看人時彷彿要將對方凍至南極,叫人不寒而慄。
劉戎雖說身份上是他的主人,但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惹惱他。因為劉戎自己也不清楚,今後還要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多久。這會兒見他真動怒了,也不敢再調皮,只得乖乖呆在床邊,保持緘默,守著苟勝,時不時偷瞄一眼書桌後唉聲嘆氣的史隘乾。
臨到睡覺時,史隘乾貌似已經氣消了。
他率先走過來,同劉戎搭話。
“主公……”
“哎!”劉戎立馬回他一個笑臉,想打破僵局。
史隘乾吞吞吐吐,有些扭捏地不看劉戎,反倒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苟勝。
“他睡了主公的床,主公打算今後睡哪兒?”
劉戎眨眨眼,想都沒想,就指著窗戶下的羅漢榻,“我當然睡那裡。”
史隘乾聽見劉戎的回答,聲音立馬飆高好幾度,“那我呢?”
劉戎這才反應過來他在想什麼,立即跑到羅漢榻那兒,一傢伙跳上塌沿,桃花眼彎得媚惑,“謝大夫不是說今晚要守夜麼?那就辛苦你啦!”說完,立馬倒下去挺屍。
史隘乾很快也來到塌前,託著劉戎的後背,又將她給扶起來,然後蹲跪在一旁,語重心長道:“主公,你聽老朽給你說啊……”
“不聽不聽,猴子唸經,唸到半夜,沒有人聽!”劉戎‘哐當’又倒下去,用力過猛,後腦勺撞到了床頭櫃上,疼得她抱住腦袋,在床鋪上打滾,嘴裡嗷嗷直叫。
史隘乾摸著鬍鬚,滿臉的幸災樂禍,“該啊……”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劉戎立即含淚指著他,面容扭曲。
史隘乾揪住下巴處的山羊鬍須,一本正經,“我說主公該聽老朽一言的,此乃肺腑之言,你不聽,上天都看不過眼。”
“……”我暈啊!至於麼,一句話的事兒,扣這麼大個帽子。
劉戎揉著腦袋,又坐起來,耐著性子道:“說吧。”
史隘乾很開心地摟住劉戎的胳膊,好像對這個舉動已經越來越習慣,越來越順手,搞得劉戎忍不住瞅了他好幾眼,確定他沒有別的意思之後,才放心聽他講:
“主公,你看啊,你那躺在床上的救命恩人……”
“他叫狗剩。”
“好,狗剩。”史隘乾點頭糾正完,接著道,“他傷成這樣,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好,對吧?”
“那肯定呀。”劉戎搞不懂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只得按部就班地回答。
史隘乾又說:“那他好之前,總得有人照顧吧?而且是長期的。”
“嗯。”劉戎同意地點點頭。
“那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白天忙了一日,夜裡還不能睡覺,撐不住的,所以得兩個人……”
史隘乾說到此處,點到為止,不再說了。望向劉戎的眼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