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在yy裡追問,他們才想起來本來的目的。斟酌了一下,沈丹霏沒有告訴無妄太複雜的事情,只是說筱酒不會醒了。
得知“筱酒”真的回不來,無妄一聲不吭下線。
龍淵澤的桃花開得正盛,偶爾落下幾片,飄呀飄,悠悠落在下頭對峙的人身上。
“你知道?”雨聲寒不敢置信地一再問,“我們原來都是人,而你記得一切?”
拈著肩邊的桃花,墨痕淺頷首,閉目迎上和煦的風。
激動地過去抓住他的右臂,雨聲寒手上用的勁越發的大,“為什麼不說?”
“你現在知道了。”墨痕淺拂袖一個巧勁擺脫糾纏,執起碧落筆,淺笑間露出肅殺之氣,“能如何?”
現在的雨聲寒無法毫無顧忌的動手,又想s市的那個人生死不明,與自己的關係不甚明朗,越發難過。他僅僅知道一個可能,卻比記得一切的墨痕淺更抓心撓肺,無力緩緩癱坐在地。
沈丹霏幾乎沒見過雨聲寒落魄的模樣,就連被刪將死的一刻,他依然從容,一副替人討公道的正義模樣。現在的他,額前頭髮掩著表情,讓人看不分明,僅有頹然的坐姿和緊握的拳頭洩露了情緒。
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沈丹霏轉而問鎮定的墨痕淺,“雨聲寒是不是s市的那個人?”
墨痕淺收兵,捋順筆頭,“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的事情。”
看花哥莫測的表情,沈丹霏不知該不該說,又一想雨聲寒的未來,狠心問,“那你以前……是死了嗎?”
“開始沒死,”墨痕淺笑,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腦出血,成了植物人,我爸媽覺得救過來也廢了,很快放棄,給我最好的葬禮。”
他輕巧的語氣說出那麼殘忍的事情,沈丹霏收起無所謂的表情,柔聲說,“過去了。”
她的話內容不是安慰,那淡然的語氣卻讓墨痕淺釋然,開啟了話匣子,“我知道,我在這裡過得很好,還差點有了情緣。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對微霜有好感嗎?她有點像我的女朋友,兩年攢的那麼點錢,全拿出來往醫院砸,說要養我,等我醒過來,呵……太笨了。”
沈丹霏想起他推開微霜的決定,皺眉,“你……”
“好感而已,微霜不是她,”墨痕淺說,“但我希望她跟微霜一樣,找個好人,把我忘了。”
將想說的說了,墨痕淺揉揉眉心,自我開解,“過去的事情別提了,那時我天天加班,把身體累壞了,年紀輕輕腦出血。現在我每天在這喝茶賞花,舞文弄墨,挺好的。”
墨痕淺微笑,堅定道,“我只是換另一個地方活著。”
欣喜他看開,沈丹霏真誠道,“你開心就好。”
瞧一眼失魂的雨聲寒,墨痕淺嘆氣,勸,“你們既然找到了相關的人,可以去看看,是死是活都有個交代。”
“你的死是意外嗎?”沈丹霏莫名想到了這點,貿然問出口。
就要下線的墨痕淺瞧了一眼雨聲寒,沒作回應,消失在遊戲中。
“喂。”只剩他們倆了,沈丹霏叫雨聲寒,“出來坐吧,裡面不舒服。”
他聽話地起身,從遊戲中出來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嘆氣,“要是我已經死了……”
“再說。”沈丹霏伸手握住他的手,“往好的方面想。”
雨聲寒回笑,居然轉了話題,“做大戰吧。”
正好鳩淺他們還在yy,一下子湊足五個人,沈丹霏看著呱太準備一吐舌頭開怪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瞧是吳記者立刻道,“等等!”
渺渺默默掐死了寶寶。
“喂,你好。”沈丹霏接起。
吳記者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沈老闆,你打聽的事情有訊息啦,那個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