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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力的時候,那時候曾經退出朝中,優哉遊哉回江陵玩了三年,我如今也打算效仿他,只不過我比他要孝順點兒,我打算回去奉養老父。這話你可不要對他說。”

汪孚林沒想到王錫爵竟然拿張居正打比方,頓時哭笑不得。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王錫爵的下一番話。

“元輔如今乾綱獨斷,說一不二,科道本是喉舌,卻被他一己之力完全抑制了下去,成了他的喉舌,很多自詡剛直的君子被髮落地方。有朝一日,這些被打壓多年的人一旦得到了回朝的機會,那會彙整合一股多大的聲音?不但是他,我只怕那時候每一個執政的閣老,甚至大小九卿,在這股狂潮的影響下,全都會岌岌可危。堵不如疏,元輔不給科道發聲的機會,所以去年方才只有翰林院和六部司官出來反對,但如今壓得越狠,日後反彈越厲害。”

這是汪孚林自己最清楚不過的問題,如今王錫爵卻明明白白說了出來,他還能幹什麼?苦笑而已。

因此,他就索性直言不諱地說:“少宗伯是智者,元輔也不是愚者,他已經知道舉世皆敵,但他也有自己的堅持。在他眼裡,冗官不除,害的是民生;考成不行,縱容的是尸位素餐之輩;驛站不整治,攤上養馬等等伕役的尋常百姓不但要付出勞力,還可能破家;至於剩下的丈量田畝,整頓官學,天下推行一條鞭,我就不多說了,在元輔眼中全都是刻不容緩。”

看了一眼王錫爵那難看的臉色,汪孚林就半是開玩笑,半是當真地說:“少宗伯你現在聽我說都已經面如土色,可想而知我那時候聽了是什麼滋味。元輔他一向覺得,科道這種光說不幹的角色,若是能順他心意也就算了,但若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他寧可全都擼掉。他做事的宗旨是,絕對相信自己是正確的,反對他的全都是異己。既然已經開始,那麼就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強硬推行下去。所以,你這些話我可以轉告,卻無法保證元輔會聽。”

王錫爵自己家裡就是大商人,大地主,但撇開既得利益受損不提,他最震驚的還是汪孚林說這話時的淡然若定。都已經知道張居正乾的就是歷史上某些變法者的事,下場很可能極其不好,汪孚林還這麼跟著張居正往坑裡跳?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汪孚林和張四維可以說是死敵,張四維如今都硬挺著紮在內閣,汪孚林如若不在京城,指不定就被張四維用什麼陰招坑死了。

若非汪道昆和汪孚林伯侄最初的反目,便是因為汪道昆想要藉著廷推兵部尚書,修復和王崇古張四維舅甥的關係,汪孚林卻執意不肯,他簡直懷疑後來張居正奪情之事上,汪道昆掛冠而去,汪孚林堅定挺張,這是這對伯侄倆在演戲!

“那你是答應了?”

“民間有一句俗話,叫做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少宗伯既然去意已堅,哪怕我不為你做這個說客,你難道就走不了?舉手之勞的事情,我自然願意幫忙。只不過,元輔所用之人,並不止我一個,而其中與你不睦的人,想來也不止一個。元輔沒有在意你之前對奪情之事的態度,重用提拔你,你卻不領情。少宗伯有沒有考慮過,你此次打算請假回鄉探親,然後把探親變成病假,病假變成因病請辭,這中間萬一有人作梗呢?”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只不過,我卻自信居官十幾載,從來不曾犯過什麼大錯,更談不上把柄落在別人手上。如果真的有人作梗,卻要請你多多轉圜。”王錫爵說得異常誠懇,“元輔尚在壯年,至少還能執政十載,十載之後我已經五十有五,不奢望朝中還有人記得我,只不過鄉居一閒人而已。但我自信在經史文章上頗有心得,我聽說你去年喜得貴子,如若願意,將來他進學之後,可從我學制藝文章。”

汪孚林頓時愣住了,隨即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因為知道張居正真心是個短壽的首輔,所以才認為王錫爵回鄉之前就已經瞅準了將來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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