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贈金送我回來。我至此心灰意冷,便想在家鄉當個尋常農人算了。只是。一想到跟著呂師多年苦練的武藝就此白費。我實在是心中不甘。”
其他兩人甚至家境還要比羅續更還不如。兼且南北氣候以及人物風俗都不同,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大老遠跑到北方去從軍,所以,此刻羅續起頭,他們連忙先後都謝了汪孚林。年紀最大的謝榮更是樂呵呵地笑道:“說實話,我之所以答應固然是因為呂師推薦了我,可這些年在新昌窩著,一身筋骨都要生鏽了。畢竟。呂師威名遠播,新昌城中內外,惡少地痞絕跡,想要痛痛快快打一場,卻只能師兄弟之間交手,希望到了鏢局後,能夠多打兩場!”
汪孚林頓時笑了:“各位實在太客氣了,說來應該我謝你們才對。若非呂公子,我就是踏破鐵鞋,也找不到武藝高強。人品高潔的高手,這次新昌之行能得諸位鼎力相助。實在是我之大幸。至於各位說要打個痛快,那是一定的,鏢局牌子一旦真正掛出去,只怕上門找茬的會多如牛毛,到時候就要靠各位出馬應付了。”說到這裡,他深深一揖,這才轉身離去。
這一別就是一個半月多,眾人甫一重逢,自然是有的是私話要敘。小北已經在水路這一程充分調整了心情,汪孚林進去的時候,她正在對眾人津津樂道於呂光午和汪孚林的那場比試。她本來就頗通武藝,這一番解說繪聲繪色,簡直和專業解說員似的,說到汪孚林無賴耍詐的時候,她壓根沒在乎人的臉已經變黑了,末了才笑吟吟地說:“不過,呂叔叔對他評價還是挺高的,說他有悟性。”
“是啊是啊,所以呂公子之前已經改口叫了我一聲師弟。”汪孚林挑了挑眉,閒閒地說,“既然你口口聲聲呂叔叔,這時候是不是該叫我一聲汪叔叔?”
這一次,汪二孃和汪小妹最忍不住,先是撲哧一聲,而後笑得前仰後合。金寶和秋楓使勁憋著,可架不住葉小胖哎喲一聲翻了椅子,後腦勺撞到牆壁,卻還在笑個不停,他們忍俊不禁的同時,趕緊都轉過身去拼命遮掩。柯先生和方先生那是老油條了,這會兒只做看戲狀。葉明月自然知道汪孚林是故意的,嘴角微挑不做聲,就只見小北臉上漲得通紅,一跺腳到蘇夫人身邊就告狀道:“娘,你看他,當長輩當上癮了!”
蘇夫人似嗔似喜地掃了汪孚林一眼,汪孚林頓時有些訕訕的,趕緊一本正經地說道:“掌櫃剛剛說陳老爺似乎在找我,挺急的,事關他這家客棧是否會被拆的問題,我既然人稱急公好義,當然得去看看什麼情況。你們繼續聊,我先過去了!”
眼見他就這麼溜了,而小北氣鼓鼓地站在那兒,葉明月頓時笑了起來:“誰讓你嘲笑他比武耍無賴,他總共才跟著何先生學過幾天劍法,怎能和新昌呂公子相比?輩分本來就是各論各的,你見到何夫山先生不是也叫叔叔?從這一邊算起來,輩分就平了,你呀,就是鬥不過他的心眼。”
小北這才醒悟到被汪孚林耍了,登時大為不忿,可這氣來得快去得快,轉眼之間就消了。想起沒見葉老太太,她頓時東張西望了起來。在寧波那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對葉老太太這位祖母已經沒多少發怵了,倒是多了幾分敬愛,此刻忙問道:“祖母呢?她之前不是說要跟著娘和我們去歙縣的?”
“哪裡就真去,不過是幹晾你那些伯父伯母,發一下脾氣,免得日後再有人使心機而已。地方官不能帶家眷這一條,雖說如今早就沒人奉行了,可終究不能太過分,你祖母也是為了你爹著想。這次是二老爺把她接了過去,想來再也不敢苛待她老人家,等過年我們再回去探望就是了。”說到這裡,蘇夫人想起此次帶上的幼子,心裡對婆婆不禁平添幾分尊重,繼而便岔開話題道,“對了,你和明月的項圈,還有其他那些寶石,都已經鑲好了。”
小北一愣神,就只見汪二孃和汪小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