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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寧道張觀察,張觀察在數百人進了鴉鶻關之後曾經對左右言說,不少遼東文武都知情,更何況先頭除卻遼東巡撫張部院和遼東總兵李大帥兩人的奏疏之外,遼東還有其他官員的奏疏上來,你自己不知情,便指斥別人訊息渠道,不覺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餘給諫指摘的是,我前日入京城,昨日陪著那些曾經出過撫順關的勇士們接受過錦衣衛問話,能有時間弄到遼東巡撫張部院的奏疏看,已經很不容易了,自然沒時間去一覽各方人士對於此事眾說紛紜的那些奏疏。”

汪孚林毫不在乎餘懋學直指自己是小人,突然詞鋒一轉道:“可是,遼東巡撫張部院撫遼期間,做事奇正相輔,餘侍御你覺得張部院交待我不過是為了明面上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以便張觀察暗度陳倉,卻怎麼不想一想,張觀察身為分守遼海東寧道,在遼東亦是數得上的高官,眾所矚目,難道還會比我這張在遼東完全算是陌生的臉少人注意?餘給諫只知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可難道張部院就曾經親口告訴過你,誰才是真正暗度陳倉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得到過張學顏的首肯,洪濟遠的說情外加主動擔責,汪孚林當然不敢這麼和餘懋學比拼嘴皮子。可他篤定張學顏不曾在奏疏中說過當初壓根沒對自己抱有任何希望。因此三兩句話繞了過去之後。他就正色說道:“也許餘給諫要說,我此行遼東不過是私人遊歷,並非受朝廷指派,不應該摻和軍政要務,但須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尤其是親耳聽到那些淪落為奴的遼東軍民絕望悲鳴,難道我還要聽而不聞?”

顧炎武這句一直傳誦到近代的八字警句一出。放在士林民間,自是振聾發聵,而放在眼下文華殿這種環境中,哪怕效果大打折扣,卻也自有一種不小的震撼力。哪怕餘懋學知道汪孚林是指鹿為馬,胡攪蠻纏,刻意混淆自己這些科道言官指斥其的罪名。因此,他不得不調整策略,將話題扭轉到汪孚林派人擅出撫順關不止是越權,還是違反律例上頭。於是。接下來兩個人便開始圍繞大明律以及各種判例成例展開交鋒,直叫其餘幾個科道言官大眼瞪小眼。

沒辦法。並不是每一個御史或是給事中都一定有基層工作經驗,而就算像餘懋學這樣當過府推官的,也未必每個人都能夠熟悉那浩若煙海的大明律,尤其是當聽到汪孚林直接連太祖洪武皇帝的大誥都給搬出來的時候,他們更是面如土色,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對手有多難纏。

這不是個新進士嗎?怎麼感覺就和積年的案牘老手似的!

前頭的嘴仗,朱翊鈞看得很興奮,因為他乃是皇帝,是天子,李太后和馮保管他非常嚴,當然絕不可能讓他看到什麼吵架的場面。可後來隨著汪孚林和餘懋學這言語交鋒涉及到的專業性知識越來越多,他就有點茫然了,到最後不得不偷偷瞄了一眼馮保,輕聲叫道:“大伴,大伴?”

馮保之前讓侄子馮邦寧去提醒一下汪孚林,完全是看在張居正的面子上,畢竟汪孚林一進京去了張府,張居正竟然還見了人,這訊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司禮監掌印兼提督東廠的他耳中。可剛剛在文華殿上看到汪孚林先是一聲不吭,繼而突然凌厲反擊,和餘懋學那叫唇槍舌劍寸步不讓,他倒是旁觀得津津有味,因此直到萬曆皇帝叫了第三聲,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當即不動聲色往朱翊鈞身邊橫跨兩步,彎下腰道:“皇上有何吩咐?”

“大伴,剛剛他們爭執的這些真的都是朝廷律例?”

“應該是。”哪怕是馮保,沒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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