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打扮黑漆漆,還搞邪教的被喊作『lord』的傢伙,已經死亡二十三年了。
不過看上去跟蘭她們約好的出院後去他家吃蛋糕,有可能要延遲了,這個任務完成之後他肯定不能回來繼續沒事人一樣住院,烏丸蓮耶那邊也等不起他再躺十天半個月。那月在心底譴責整天吃飽了沒事幹的老橘子,面色如常地掀開被子,就好像幾天前就吊著一口氣被送來的不是他自己。
所以都說了,他的恢復能力雖然被壓制了大部分,這麼多天過去也該好得差不多了嘛。
半個小時後,順利溜出醫院的黑髮青年坐上了被他一通電話喊來的部下的車。
「走吧,有人在杯戶公園等著我們呢,」摘掉美瞳後恢復紅色眼睛的玩家滿意地照了下玻璃,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到地方再喊我。」
然後心安理得地閉上眼靠在後座,再度陷入了睡眠。
石川啄木為了讓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知己能安穩休息,在加入這邊的組織那天開始到現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把開車的技術練得爐火純青,他一邊熟練地調轉方向盤,一邊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上司的睡顏。
在石川印象中,過去很少能看到這樣狀似不設防的那月大人,這個人一貫都是以對待萬事萬物都冷淡非常的模樣出現的,更別說那是在危機四伏的橫濱,地下黑市裡傾家蕩產也要懸賞那月大人一條命的人不計其數,他記得最高的時候懸賞額有足足五億日元。
至於為什麼他會對這件事記得那麼清楚?因為最後這些下了懸賞挑釁港口黑手黨威嚴的傢伙全都被暗殺部隊黑蜥蜴滅口了,而異能好用的石川啄木那段時間則是被出借到黑蜥蜴幫忙,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回來,那月大人能在背著高額懸賞金的情況下依舊成為地位無人能夠撼動的幹部,怎麼可能隨便就在外界放鬆警惕,就算是現在這樣看上去放鬆實際上一直感知著外界情況的模樣都很少出現。
因為港口黑手黨需要的是一把刀,一個最鋒利的武器,而非他迷惑人的外貌。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從石川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現在的那月大人之後,他就經常會看到對方這副模樣,隨時都在消耗很大一部分體力,明明是體質強悍的武鬥派異能者,如今卻需要時不時就靠休眠來維持消耗,療養這具異能消耗過度的身體。
他真想早日看到那月大人恢復到巔峰狀態啊。
那月本人確實是在淺眠,外面的動靜被他聽得一清二楚,稍有不對就會像沒有進入睡眠狀態那樣跳起來應戰,這些都是他的條件反射了,七年都沒糾正過來的習慣,索性也沒必要糾正,那月樂得放任。
他在思索烏丸蓮耶忽然給他發布這麼一個任務的用意。
清酒(sake)的名字那月是聽過的——在那間他一大早趕過去帶走『冬日戰士二號』要待的冰櫃(姑且這麼叫)的實驗基地裡,似乎這傢伙還是個地位不低資歷很老的研究人員,在組織裡已經待三十年以上了。
『三天後的選舉』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指眾議院的選舉,據那月所知,組織原先在眾議院是有自己的臥底的,不過那位叫做吞口重彥的議員已經在幾個月前就被滅口了。
少了一枚安插在國會之內的棋子,也就是少了一個安插在日本政界的耳目,這對於性質特殊的組織來說是有些危險的事情,烏丸蓮耶既然能活一個多世紀,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掉鏈子,所以組織需要新的眼線,派足以被信任又有一定實力的清酒去的話,是『最優解』。
而最後一個『暗語』adp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英語裡愛德華的簡稱就是ad,而杯戶則是『haido』,兩個詞連在一起就是愛德華海德,一本短篇小說裡的主角,而這位主角擁有雙重人格,愛德華海德恰好是他『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