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叫玩偶失竊事件了,那叫綁架啊!」
沒有人理會降谷零微弱的抗議聲,一眾透過了這個提案,連諸伏景光稍加思索後也決定跟在幼馴染身邊,多加一層保護。
手指不久前被狠咬一口的降谷零跟咬他的罪魁禍首赤江那月面面相覷。
「不對啊,你不能說話的話為什麼之前還能咬我?」金髮青年百思不得其解,就差上手掰開那張被線條縫出微笑弧度的嘴看看是什麼原理。
「zero,你別鬧他了,」諸伏景光無奈扶額,阻止了一場血案的發生,「我都看到aka拿出槍……」
落在隊伍最後面的二人:……
白板就算了,槍又是哪裡掏出來的啊?
降谷零乖乖收回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玩偶收起槍直接捏了一下沒纏著繃帶的那半張臉。
這回輪到赤江那月在臉上浮現問號了,他真的跟這種幼稚鬼當了七年好友嗎?
諸伏景光的眼中始終帶著笑意,初詣這天的明治神宮可不是一般的人多,所以他們剛才非常正常地跟另外三人走散了,所幸諸伏景光跟降谷零本來也不是正經來參拜的,稍加討論後他們就決定直接前往繪馬架,順便抽掉新年第一簽。
[hiro,託我上去一下,我想看看那片繪馬。]為了不被發現能動所以被塞在降谷零衣服裡的玩偶隔著外套戳了一下諸伏景光,接著從降谷零的領口緩緩伸出一塊小白板。
發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奇怪起來的降谷零捂著臉咬牙切齒地把玩偶按了回去:「你故意的吧?這麼小的個頭看什麼繪馬!」
赤江那月慢條斯理地把圍巾取下來纏在手上,接著朝按住自己的那隻手打了一拳。
最後成功被諸伏景光捧著湊近了繪馬架。
他甚至不需要伸出目前分不清五指的手去撥動掛在架子上的木牌,赤江那月靜靜地仰著脖子看向近在咫尺的繪馬,上面是一句落筆瀟灑的話,顯然,諸伏景光也看見了。
「希望世界和平,」青年下意識唸了出來才發現這是自家好友的筆跡,他皺著眉努力回憶,這大概是他們上次一起去神社的時候對方寫的,於是他也忽略了某個違和的地方,笑著調侃,「想不到那月你的願望是這個啊。」
黑髮娃娃背對著站在他的手心,良久才點了點頭,又順著諸伏景光的袖子跳回降谷零衣服裡呆著,直到他們走到系簽文的那棵樹下也沒再提要出來看看的要求。
不知道為什麼,熱鬧的神社裡只有這片地方是安靜的,降谷零二人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了已經站在樹下的松田陣平,而他正捏著一張神簽發呆。
「松田,萩原呢,」降谷零拍拍他的肩膀問,「怎麼站在這兒,你抽到兇簽了?」
松田陣平的表情很難看,他頭也沒抬,只是扯了兩下嘴角:「什麼啊,抽到兇簽的傢伙哪裡是我。」
因為角度問題,降谷零沒看清那張簽文寫了什麼,他隱約瞥見幾個假名後松田陣平就粗暴地把紙條塞進口袋裡,朝他伸出了手。
「把那個混蛋給我一下。」松田陣平冷著臉說。
諸伏景光表情一變,他的呼吸加重,急切地抓住幼馴染手臂:「zero,那月還在你那裡對吧?」
但他們只從那件外套裡摸出一張白板,上面用黑色水筆寫著一句話。
[雖然現在不是新年,還是說一聲新年快樂吧。]
—
赤江那月睜眼的時候神色一片清明。
他當時在繪馬上寫的願望當然不可能是『世界和平』,他沒有那麼大的志向,也沒有把願望寄託給什麼神明去實現的習慣,所以他那個時候其實只是在木牌上隨手畫了他們六個人的簡筆頭像罷了。
而且,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