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做了這樣的夢,還能說是臥底過於擔憂的日有所思,但偏偏是他們五個人一起,簡直是赤裸裸地把『有問題』寫在了明面上。
降谷零忽然想起了自己大前天在卡路亞家裡被打暈後做的『夢』。
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夢其實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而赤江那月——他們那個小混蛋好友——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夢裡屬於他們的死亡結局被改變。
那麼那天他夢到了琴酒跟那月打架也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怪不得他會被強烈的直覺驅使著去問了琴酒那個問題,也怪不得琴酒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簡直就像是時間逆流——
降谷零脫口而出一句過去無意間從貝爾摩德口中聽到的話:「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
「這是貝爾摩德曾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說,」情報人員擰著眉頭,「『這才是組織以及那位先生真正追求的東西』。」
組織,又是組織。
另外幾人之前就有想過好友可能是組織的什麼實驗體,現在加上這句話,簡直是不要太明顯了。
「所以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卡路亞知道aka的存在,還疑似用了什麼手段控制住了aka,讓他雖然還活著卻沒辦法回來讓我們知道這個訊息。」諸伏景光認真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筆尖最後停在了一個沒人提到的名字上。
「那宮本曉又是誰?」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問他們,「那份dna檢測報告真的不會和屍檢報告一樣,在送到我們手上前就被造假了嗎?」
他的想法顯然跟松田陣平不謀而合,在一段時間過去後已經不怎麼能完全相信那份報告了。
降谷零想到大偵探的事情,有些疑惑:「宮本曉?」
於是松田乾脆把自己的猜測也直接攤牌跟眾人說了一遍,最後以一聲意味不明的笑結尾:「我是寧願相信小混蛋換了個身份後就裝作沒事人一樣待在我們附近當個老師,畢竟這再怎麼說都比渾渾噩噩地被控制強。」
萩原研二捏著下巴,沉默了半晌後終於說出自己的猜測。
「既然我們在猜曉醬跟小那月是同一個人,」他嚴肅地說,「那麼有沒有可能,他不止這兩個身份?」
「說起來,我有時候會覺得遇到的宮本曉是兩個人,」松田若有所思,「不是說外表跟性格上的差別,就是一種直覺,比如大前天在波洛遇到的宮本曉就跟今天這個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都很乾淨。」
「那傢伙之前在警視廳ptsd發作剛巧給我碰上了,明明對高處會有很強烈的反應,但還是死要面子地撐著,非要躲起來不給人看。」他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那個時候的他還會故意避開我,這段時間反而……」
降谷零一愣,打斷了他:「可是大前天的那個人,是卡路亞啊。」
他這時才徹底明白赤井秀一跟他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卡路亞的偽裝身份嗎?」fbi說,「…基爾說,卡路亞告訴她自己在當一名老師。」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那月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從那天婚禮結束後他為趕回去處理工作而提前離開後,再在校外碰到好友們都是幾乎三天後的事了。
雖然松田陣平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萩原研二的態度也很正常,但放在那月眼裡簡直不要太明顯。
「aka、曉(akatsuki)醬好久不見,」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結果一上來還是打了個磕絆,差點喊出某個稱呼,「很少會在這個時間看到你呢。」
松田陣平扶額,什麼好久不見,他們不是三天前才在班長的婚禮上見過一面嗎?hagi這傢伙平時也沒見他這麼容易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