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保證其他人會不會在這樣高壓的搜查中露餡,或是急於抓住時機,然後踩進陷阱。
那月看得很清楚,名為赤井秀一的fbi正計劃著去和女友坦白身份,再一鼓作氣找時機逮捕組織成員呢。
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以『萊伊』在組織裡的地位,這段時間稍微有點異動都可能引來注意,他不相信敏銳的赤井秀一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就是隨口點了一句。
沒打算繼續插手這件事,那月點點頭旋即轉身離開。
趁明天才出發,他得先回一趟家裡,不然松田他們就又該簡訊轟炸問他人間蒸發哪裡去了。
臥底任務期間在警視廳請了長假的赤江警視想起好友們愛的質問,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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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自覺一點,把衣服脫了,」松田陣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好友,語帶威脅,「如果不想讓我和hagi自己動手的話。」
那月露出了那種略帶無語的表情:「把正常的話說的奇怪是不是你的特長啊,陣平君?」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警校時期還那麼容易炸毛,欺負起來很有趣的松田為什麼成長得這麼快,還漸漸把定位放到了和警校時期的hiro君一樣,不知何時開始對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上心。
要不是那月清楚自己是個活蹦亂跳的玩家,換誰都要以為他得了絕症命不久矣了。
話說,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傷很關注的?
那月開始回想,大概是從那次溫泉沒摘稱號,被他們看見了身上的傷疤之後吧,每次公安的任務回來,好友們都要來確認他的受傷情況,要是很嚴重(玩家可不那麼認為),這兩人就會幫他向廳裡請假,調到搜查一課也有一兩年的班長十分自然地接過他的任務。
……屬實是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次真的沒受什麼傷,而且明天我還要去美國一趟啦,」那月對著朋友們繳械投降,裝可憐道,「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休假了,就放過我吧?」
玩家堅信,短暫的示弱是為了之後更好地報復回來,他就不信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浪的傢伙能比他安穩。
他看了眼有不穿防爆服前科的萩原研二,笑容愈發乖巧。
萩原打了個冷顫。
他們對這位好友真的越來越擔憂了,在這樣的年紀走到了這樣的位子,以赤江那月如今燦爛到幾乎無人能比的履歷還有公安的推薦來看,就算他接下來安安分分待在辦公室坐上三年都說不定可以當上警視正了。
可他卻依舊每天泡在案子裡,彷彿永遠都不會疲倦,給一杯咖啡就能精神抖擻地工作一整天,還堅持跟著三系的人出警。
只有松田知道上次聽見又有人在背地議論到好友的名字後冷笑著靠近後,卻聽見新來的這批小警員都在用一種崇拜的語氣談論『赤江理事官是名溫柔又認真的天才警官』,還發現他們全都是那月的小粉絲時,有多尷尬和莫名其妙的自豪。
只能說媒體和警界高層的包裝似乎效果驚人,赤江那月這個名字幾乎被每一個新人所熟知,成為了他們的道標一樣的存在——始終堅定不移地走在自己路上的道標。
可越是這樣,松田他們越看不懂現在的那月。
他到底在追尋什麼呢?五年如一日地保持對犯人的不留情和對自己行事準則的貫徹,連睡眠時間都雷打不動地用來工作和破案,面對其他人時也逐漸開始掩飾自己。
說不清那天第一次看到一臉景光同款溫和微笑對下屬說話的那月時,他倆有多震驚。
松田陣平敢保證,這個小混蛋絕對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啊!
松田真的開始擔心某天要把猝死的那月搬出來了,要是真有那天,他絕對會在小混蛋的碑前堆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