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沒等她說完就動作飛快地按了結束通話鍵,琴酒看過來以後也強作鎮定地回視他:「組織對成員的私生活很感興趣嗎?」
其實沒聽出來什麼毛病,得知波本不在後也喪失了一部分興趣的琴酒只是用一種說不出微妙感覺的眼神看了他們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叛徒是託考依,今天的任務就是殺了他,並阻止他把情報洩露出去。」
以為琴酒說的叛徒在他們之中的臥底三人:……
「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們的老鼠尾巴。」他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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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句話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諸伏景光此刻大概正跟其他組織成員待在一起,那月沒有緊張或是做多餘的事,他的語氣仍舊淡定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現一樣。
只不過這次過後,zero君在組織的風評可能大概也許又要變得奇怪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後他鎮定地把手機放回了原位,拿起邊上那板消炎藥吞了兩顆。
島上沒有藥店,只有酒店的醫療站會有這類藥品,那月的醫藥箱也沒有放過這種東西,不怪降谷零會選擇讓酒店的人送過來。
他的確得吃點消炎藥——如果那月真的只是個中槍的普通人的話,可惜玩家並不需要吃這種東西,吃了也跟糖丸一個樣。
就當吃糖了,那月嘆一口氣。
降谷零提著粥回來的時候,迎面就對上了好友摻著憐憫的眼神。
「你又做了什麼?」被坑過很多次的降谷零下意識後退半步。
那月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剛才hiro君打了電話過來。」
「……你說了什麼?」
「不是我說什麼的事了,是——」他都快要同情這位好友了,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你這次回去,組織裡其他人對你的評價說不定就是『帶女裝大佬去酒店開房的變態殺人狂』了。」
降谷零看著絕對是一手造成這個結果的那月,捏著拳頭不斷提醒自己他還受著傷,等好了再動手也不遲。
然後降谷零就看見了自己私底下的手機上新收到的,來自hiro的訊息。
[fro:hiro
……zero,你怎麼會跟aka在一起?
酒店又是怎麼回事,萊伊他們剛剛都聽到了,回來之後可能會問你。]
[fro:hiro
我也想問問你]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收起手機,他在想,如果把這個小惡魔再揍一頓送到醫療站的話,他會不會被醫生指控故意傷人?
那月喝著他剛買回來的粥,露出無辜的表情。
「怎麼了?」
「沒什麼,」降谷零溫柔地說,「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再約出來交流感情吧。」
那月嚥下嘴裡溫熱的食物,彎彎眼睛笑起來:「好呀。」
他好久沒跟這個好友打架了,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達到降谷教練的水平了呢。
這邊還在『愉快』地聊天,時間再往前推一點,不久前收到另一條郵件後花了五分鐘推理出那月所在地、又去找到警衛火急火燎地趕到森林的工藤新一已經急到要跳起來了。
他已經很努力地跑過來了,可順著被綁架的跡部景吾帶的路前往小倉庫後,工藤新一的心情在這一刻和被琴酒盯著的蘇格蘭高度重合。
他努力冷靜下來推理,地上的一大灘血無論怎麼看都已經是致死量了,而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綁匪們又都只是被打暈,那麼這個致死量的血是從誰身上流下來的……
工藤新一打了個冷顫,他順著滴落在地的血跡來到一棵大樹後,看著樹幹上還很新鮮的血痕。
簡直就像是有個人曾胸口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