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小時前從酒店出來就直奔波士頓三一教堂,但由於這一位受害者還活著,現場能被fbi調查的痕跡也都調查過,兩人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留下了,他們只能掉頭前往第二個案發地。
那月當然早就知道教堂這邊會白跑一趟,不過這次調查他可是全權交給了小偵探,自己坐鎮後方專心調查各種案件相關的資料,所幸他們要去的三個地方都位於市中心,相隔也不遠。
「三一教堂所在區域的監控月初正在檢修,所以沒拍到兇手的樣貌,正對科普利廣場雕像的監控也因為不明原因,在案發前一天就損壞了,」那月在跟小偵探講這些的時候,他們剛好也抵達了波士頓公園,「至於第二起的公園這裡,屍體被發現的青銅噴泉附近並沒有安裝監控,不過公園門口的還是拍到了嫌疑人的背影。」
「雖然被人刪除替換了,但我能還原它。」
那月在手機上操作了兩下,把螢幕亮在工藤新一眼前:「有什麼發現?」
少年眯起眼仔細端詳:「戴著口罩和墨鏡,帽簷壓的很低,身上的衣服看不清樣式但裝飾看上去很複雜,似乎一直在避免讓監控拍到他的臉,警惕意識很強。」
「他來時是這樣的,」那月往前調了一下,一個渾身裹在漆黑披風裡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中,「作案後,披風被他留在了死者身上。」
根本就是在刻意模仿一百多年前同樣把披風落在某位女性屍體旁的開膛手傑克。
「嫌疑人是一位身高在180以上的男性,年齡大約在五十歲上下,體型較瘦,性格大概很嚴謹。」兩人說著說著坐上湖邊空蕩蕩的長椅,工藤新一摸著下巴分析,「帽子裡漏出來的頭髮是全白的,這種顏色先天很罕見,後天染上的話又很容易被排查出來,他雖然努力掩飾身形,但根據仍有點佝僂的脊背,基本可以判斷頭髮只可能是因為年齡增大而自然變白的。」
他們都看過資料上關於死者屍體的報告,自然知道兇手是個右撇子(小機率雙手都慣用),解剖腹部的手法生疏,缺少外科知識,死者的身上又沒有掙扎痕跡,全是在酒醉狀態遇害,兇手無疑是提前做好了一切計劃和調查,才挑準不會被監控照到的地方對有酗酒習慣的死者下手。
就算有這些線索,想找到兇手也還遠遠不夠。
新一習慣性地想轉頭徵求那月的意見,以往遇到這種重大到他無法很快解決的案件時,警官先生都會對他指出最關鍵的線索或是提醒他遺漏的細節,可這次卻沒有。
黑髮青年坐在那裡朝他微笑,輕輕搖了搖頭:「這次要靠你自己啊,小偵探。」
工藤新一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太依賴這個人了,由於崇拜而產生了『那月哥無所不能』的感覺,他居然在遇到案件難關時下意識想尋求來自對方的幫助。
對孩子來說很正常,但對偵探來說很糟糕的心態。
小偵探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點了點腦袋,又開始仔細翻起了資料。
那月看著努力推理兇手資訊的少年,自己也沒察覺紅瞳裡有多溫和,他只是突然就理解到了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他們在指導(旁觀)自己推理和破案時的心態。
這樣認真的小少年真可愛啊。玩家感嘆。
「嗯?」他眼尖地看見不遠處的噴泉邊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肩上也披著眼熟的黑色披風,就那樣僵硬地站在並沒有被圍擋起來的案發現場邊上。
那月又看了眼埋頭推理的新一,選擇自己起身過去看看。
他讓自己的腳步保持在很輕卻能被聽見的程度,慢慢走到了小身影背後,這才看清楚。
是個面容青澀稚嫩的孩子,還正好是那月一個多小時前在酒店報紙上看見的那個。
「弘樹君,」他選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