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一早就收到了琴酒的郵件,讓他待會兒去某間組織名下的酒吧碰頭,匆匆趕到後他才發現這裡已經到了不少人,琴酒伏特加不必說,連貝爾摩德和萊伊、基安蒂、基爾他們都在。
「真是慢啊,蘇格蘭。」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看他很不順眼,還暗地裡給他使絆子的貝爾摩德先慢悠悠地開口。
黑髮青年臉上沒什麼情緒,只是隨口應了一聲:「是嗎。」
「所以g,你找我們來有什麼新任務嗎,」基安蒂趴在沙發背上發問,滿臉興奮的笑容,「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那些人被我爆頭的樣子了!」
琴酒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聞言只是抬了下眼皮,銳利如鷹的眼神冷冰冰地從所有人身上劃過,答非所問:「我接到訊息,組織的代號成員裡有一名叛徒。」
被那個眼神掃過後,蘇格蘭幾乎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想起琴酒對臥底那堪稱恐怖的直覺和執著,背在身後的手也不自覺捏緊。
「你懷疑叛徒在我們之中麼,」萊伊在一片寂靜中突兀道,表情冷淡,「無聊又浪費時間。」
這個近幾年在組織的地位因為極強的狙擊能力與任務完成率而水漲船高的男人做出了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
坐在蘇格蘭附近的基爾也皺著眉附和,貝爾摩德倒是面色不改,抱著胸靠在吧檯邊上環視了一圈。
「哎呀,」金髮女人似笑非笑地說,「波本——怎麼不在這裡呢?」
蘇格蘭的心提了起來,他謹慎地回答:「他似乎收到了朗姆派發的任務。」
這下連琴酒的目光都移了過來,貝爾摩德笑了一聲,纖長的手指在檯面上敲了敲:「既然我們都聚在這裡了,不如就拜託蘇格蘭給波本打一通電話吧。」
「你們的關係比較好,不是麼?」她的話裡充滿了暗示,果不其然,琴酒下一秒就發聲了。
「就在這裡,跟波本通話。」男人扯了扯嘴角,此時的他整個人就像是見到肉的禿鷲。
蘇格蘭感覺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表面上還是一言不發地掏出手機,摁下最近通話的號碼。
從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說了那句話後,酒吧裡的所有人就都有意無意地關注到了他這裡。
不能露餡,蘇格蘭在內心咬了咬牙,他必須第一時間暗示zero這邊不止他一個人在聽。
鈴聲只響了兩下就接通了,但蘇格蘭還沒說話,對面就響起了一道聽起來還有點熟悉的聲音,它的主人用懶洋洋的語氣先發制人:「誰?」
別說蘇格蘭,明裡暗裡在關注這邊的人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波本作為奉行神秘主義行事風格的情報人員,在場的人雖然或多或少都和他有過合作交流,大部分也是在網路上,但是他們敢保證接電話的那個絕對不是本人。
波本的聲音常常是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就算偶爾會偽裝成爽朗陽光的性格,也完全和電話裡那個清亮的少年音對不上,關於這點,總是被針對的萊伊很有發言權。
更別說,組織裡還不存在會以這樣聽上去就很無害的姿態對待其他代號成員的人,就算有,也會變成掉進狼窩裡的肉被生吞活剝。
蘇格蘭下意識又看了眼手機螢幕,上面的備註明明就是波本啊。
「這不是……波本的電話嗎?」相處那麼久,只靠一個字他都聽得出這是某個不該出現在電話對面的好友的聲音,蘇格蘭把隱晦的提醒藏在試探中問道。
緊接著,包括不知不覺站到他邊上來了的萊伊和貝爾摩德,離話筒最近的三人都聽見了背景音裡一句有些模糊了的話。
「客人您好,您叫的客房服務。」
託那月的聲音太有特色的緣故,就算是最後一次見面都在一年之前的萊伊,憑蘇格蘭的反